可是案子依旧没有完结,军饷还是没有找到,现在就是赶去案发现场也是毫无意义,对手不会愚蠢到将军饷留在原地,他们肯定沿着水路,藏到了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
这个时候,案子钻进到了死胡同里,陈武也是一筹莫展。
“兄弟,接下来怎么做啊?”
白玉成在自己的帐篷里,看着那副路线图,他都不知道看过了多少遍,对这支队伍的行程可以说已经了然于心。
“陈大哥,我们这里还有内奸啊,你说安大夫今晚接到了杀人的命令,而那张传递命令的纸条是如何出现的?”
“是呀,这纸条如如何出现的?”陈武一直考虑的是银子找不到该怎么办?却是忽略了当前最关键的一点。
“按照约定的行军路线,押送军饷的队伍,会在预定时间到达庆城县驿站,但是到了时间没有到达,驿站的斥候便去寻找,结果发现了这名发疯的军士……”白玉成喃喃自语,而后看着陈武问:“这个事情陈大哥觉得合不合理?”
“兄弟是怀疑那名斥候?”陈武惊讶的说,然后皱着眉头道:“合理不合理的说不上,反正他来主动寻找,也可以讲通啊。”
白玉成深吸口气道:“他能来主动寻找,说明他的责任心比较强,表面看来也没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但是,他的行为恰恰成为这一起事件中的一环,将发疯的军士和我们连接到一起的关键一环。”
“对呀。”陈武一拍大腿,恍然大悟的说:“如果他不去找,这名军士肯定不会被发现,即使发现了也会被路过的行人所救,这种情况下,将有许多可能性发生,万一那军士死了呢?”
“对方之所以留下发疯的军士,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找到他,而这么做的原因就是为了迷惑我们,让我们以为案子是什么牛神鬼怪做的,同时,也是最关键的一点,就是让我们以为此地就是案发现场,这才是对手的真实目的。”白玉成冷笑起来:“破案本身就是一个假设论证的过程,宁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无,陈大哥速将那名驿站斥候带来。”
陈武当即拔出佩剑,气势汹汹的走了出去。
但愿他还在这里啊。
白玉成心中默默的念叨着,过了大约半个时辰,陈武垂头丧气的来了。
他叹道:“兄弟所料不错,那名斥候死了,死在了营地外的官道上,看样子他是想返回庆城,结果半道上被人杀了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