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又重重的瞥了眼陆文谦,痛痛快快的说道:“今日我在此立誓,愿意每年再为西苑银库添二十万两银子,这陆家宅子二叔也可以随意挑选,但有一条,往后凤雅阁的事与陆府再无瓜葛。”
“彦朝能有这份心,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陆文谦意味深长的打量了眼江芮:“往后这陆家我就尽数交给彦朝了,宫里大监面前我会上疏禀明。”
听了这话,江芮忐忑不安的心终于安定了许多。
横竖眼下华夫人能够压住张锦年,又是陆文谦为了包庇个无德悍妇执意要离开,那张锦年也挑不出理来。
“既然如此,那就依了谦儿自己的意思吧。”
江芮假惺惺的劝道:“你如今自己执迷不悟,真到了山穷水尽时也别怨为娘的心狠。”
“母亲。”
陆珺莞心里一酸,热泪止不住的就流了下来。
正想劝说,江芮狠狠瞪她一眼:“还不快滚回自己的院里去。”
说完就吩咐江云轻强拉着陆珺莞回了闻枢阁。
眼看着就能名正言顺的让陆文谦出府了,江芮按耐着内心的喜悦,沉声吩咐道:“朝儿,别的事情我不过问,那曲家村的雪蛤膏你休要再去染指。”
这点她最是清楚,雪蛤膏是张锦年的命根子,也是陆文谦的底线。
这二人父子情深,哪怕是夺了西苑银库,陆文谦都不会怨言,可要是从他手里夺走了雪蛤膏那真是要了他的命。
“祖母放心,二叔名下的那些私产孙儿自不会插手。”
陆彦朝如今雄心壮志,一心想着入宫之事,哪里会在意那三瓜两枣。
“多谢。”
陆文谦道了声谢,又道:“诸位都离去吧,我会让吉甄封死通往陆府的内门,在西边的街道上另开府门,往后就算是彻底的与陆家没了瓜葛。”
众人这才熄了怒火,纷纷散去。
陆文靖先前还觉得兄长是在韬光养晦,这下全然看不懂他了,追在他身后问道:“二哥,你这是为什么呀,难道真就是为了二嫂?”
“难道还不够吗?”
陆文谦望着曲云初,温润一笑:“这是我承诺过她的。”
随后,就开始驱赶陆文靖:“老四,你也快回去吧,否则晚些时候怕是只能翻墙了。”
陆文靖满脸写着无奈,朝两人摇头叹气的抱了抱拳,悻悻的离开了凤雅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