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奔袭千里,找到当地土着拿到地图返回时,老远就见着一根竖着的木头被趴着的木头凝视。
他们之间的气氛很不对劲,冷到闺蜜都不敢轻易插手的地步。
凌云的反应算是比较快,丝滑转身准备再溜一圈。
边境处,空气仍然焦灼。
路越川淌着汗红着眼,就跟被黑社会赶出桑拿房一般生着闷气,
“阿野,你不能这么欺负我。听见你承认我们的关系,我都说不出来有多开心。上次有这种感受,还是三十多年前父王为我猎来一只鼹鼠,那是我年幼时唯一一次填饱肚子。所以你不能出尔反尔,不然你们村儿的动物保护协会定会抓你充当苦力!”
“你在威胁我?”
算是恃宠而骄,林逐野和大多作精一般嘴硬。
他可以为一顿饱饭帮乞丐擦鞋,但就是不能向男朋友低头。
“怎么是威胁,我明明是在求你。”
路越川顿顿,变回狼形趴在地上,端正姿态开始讲道理,
“世间失之交臂的缘分比比皆是,成功结成道侣本就不易,岂能因为不帮你拔毛这点小事而决裂,如此未免过于儿戏。”
可你们都知道,林逐野现在要的,只是一个抛开事实不谈的态度。
他吐出舌头狂舔空气,
“略略略...”
路越川语塞,被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没退位前,哪只狼敢在他面前这样犯贱?
可他又不敢对林逐野撒气,生怕刚捡的媳妇儿被气跑,实在憋屈。
而对于他的小情绪,林逐野视而不见地撇开脑袋。
冷战一阵,林逐野背上的狗毛突然被揪掉一撮。
回头一瞅,只见受气包正在用嘴帮他拔毛。
咬得很深,一口咬住狗毛根部,但牙齿并未用力,力道介于粗暴与温柔之间的克制,比挑鱼刺都要仔细。
林逐野静静看着他,舔着獠牙不作声。
随着时间推移,心中郁结逐渐消退。
“诶,我刚才就是逗你玩儿,你要是实在开不起玩笑,那我以后不逗你就是。”
林逐野自以为做出了极大的让步,若是真放他们村儿,他铁定得孤独终老。
无奈路越川没机会从苦情歌里悟出道理,错把KFC当做爱的教育,错愕抬眸,满是感激,
“阿野,我就知道你善解狼意,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跟我计较。之前是我有错在先,你可否原谅我?”
此番算是以弱凌强。
他的白痴一尘不染,干净到让林逐野的良心隐隐作痛,不由软下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