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里,金灿月看懂了江莲心的内心和做法,虽理解她所受的委屈,但绝不认同,母女俩的关系也渐渐淡了。
金灿月忍不住刺了一句,“天下间那么多清白的女子,她们个个受到丈夫的疼爱了吗?”
亦如她金灿月,还未嫁给裴君卓,裴君卓就想榨干她,获取最大的价值。
江莲心愣了愣,“清白的女子不一定得到丈夫的喜爱,不清白的女子肯定不能得到丈夫的喜爱!”
刹那间,金灿月觉得自己没有把承恩伯府的遭遇告知江莲心,是一件无比正确的事情。
“母亲大人,您真是一位诡辩高手!”
迎着金灿月明亮的笑脸,江莲心愣了愣,反应过来金灿月是在明褒实贬,讥讽她胡搅蛮缠,顿时气得脸色铁青,眉毛倒竖。
她怒道:“金灿月,你就是这么和你娘说话的?”
金灿月笑盈盈道:“母亲大人千万别生气,法令纹要出来了。”
江莲心越发生气,只觉得金灿月这张脸欠抽,忍不住在车上动起手来,一巴掌扇了过来。
而这个时候马车恰好停下来,外间的仆妇掀开了隔断的布帘。
金灿月趁机躲开了这一巴掌,转身过布帘,飞快地到了马车外间。
而江莲心一个不注意,由于惯性向前冲,她想打金灿月不成,身体猛地摔倒在地板上,摔了个五体投地。
仆妇们吓得脸色微变,不敢进去搀扶,下意识放下了帘布。
脑海里回想起夫人狼狈的一幕,她们又拼命地压制上翘的嘴角。
直到江莲心呵斥道:“没眼力见的,还不快进来扶我?嫌本夫人摔得不够狼狈、不够丢脸?”
仆妇麻利地打帘进去搀扶她,知道这个月月钱又得扣掉一钱。
心疼不已。
金家二房的人回来了,马车刚刚停下,就有人去老夫人的春晖园报信。
金灿月前脚踏进院门,还没有喝上水,春晖园的丫鬟后脚进门,就来请人。“三姑娘,老夫人在春晖园等候多时,让您和二夫人一回来,就过去见她。”
不用金灿月应付,翡翠和气上前回话,“劳烦姐姐禀报老夫人,我们家姑娘马上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