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宁川一眼看过去，就知道金灿月又在心里腹诽他。他心知肚明，却不说透，“你不是一直想再去一次澹州吗？不如咱们找个时间去澹州还愿吧？感谢三霄娘娘赐女！”

金灿月瞬间大喜，“你有时间出去玩了？”

裴宁川点了点头。

两个人躺在被子里，还在商量澹州三霄观还愿之事。

第二日，裴宁川就在下朝后，和新帝赵珏私底下请假，要去澹州一趟。

可谓雷厉风行。

新帝笑着询问原因，他直接说朝中没什么重要的事，一切都在陛下的掌控中，他这个宰相也该出去走走，顺便携妻女去澹州还愿。

新帝赵珏是个大方的人，一挥手就批准了。

仿佛怕宫里的皇帝后悔似的，金灿月一接到消息，就飞快地收拾东西，连夜打包离开京城，就连夜晚休憩都在别苑。

澹州路途遥遥，裴依璇倚坐在裴宁川的怀里，细嫩玉白的手指拨弄着玉质九连环，宝石般晶亮的眼睛专注又认真。

金灿月坐在父女俩的对面，挺直着腰板，时间长了特别累。

她没忍住打了个秀气的哈欠，轻轻敲了敲腰肢，舒缓紧绷的肌肉。若是条件可以，她恨不得下车跑两圈，活动一下筋骨。

裴依璇小姑娘察觉到金灿月的小动作，立刻抬头皱眉，“娘亲，你不舒服吗？”

“没，娘亲没事，就是坐车的时间长了，有点累。”

以前金灿月坐马车出行，累了不是卧在软榻上休憩，就是倚在裴宁川的肩膀上闭目养神。

现在有了小闺女裴依璇，她不好意思这么做，有种以身作则的责任感。

或者说偶像包袱更合适。

裴依璇不懂她娘的心思，扭了扭身子，坐在裴宁川的一条腿上，空出位置。她拍了拍裴宁川的另一条腿，“娘亲，你也过来坐在爹爹身上，爹爹抱着可稳了。”

金灿月无语沉默，双颊绯红一片。

到底谁在她闺女面前不正经了？

裴宁川偷偷抿唇一笑，伸出手牵住金灿月的手，“璇儿一片善心，你还在犹豫什么？”

“你还真当你自己养的大小两个闺女？”

金灿月娇嗔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