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你回来啦!太好了!你们先出去干活,我有点事情要谈。”
刚才还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岳子明看见自己办公室门口气势汹汹的两人时,立马变得态度温和起来。一边客气的向司马错打招呼,一边将开会的众人赶了出去。
司马错将手上的男子放脱,任凭他和其他人一起离开,自己则是慢慢地走到沙发面前,大喇喇地坐下,眼神冰冷地看着岳子明。后者却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咦,你的头发怎么回事?”
岳子明看了一眼司马错花白的头发,转身从后面桌上拿过烟盒,抽出一支递给了司马错。司马错既未接烟,也未回答,仍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看着岳子明。
“谁他妈要你的臭烟!”
马小腾将办公室门带上,挥手打开岳子明递烟的右手,从自己口袋里掏出香烟,抽出一支,递给司马错,自己也顺势坐在了他老哥身旁,翘着二郎腿,怒视着岳子明。
“子明,刚才你说我‘回来了’,意思你知道我这两天去哪里了呗。”
司马错将香烟点燃,整个身子往后一仰,后背直接靠在沙发上,双手张开,搭在靠背上端,有些玩味地看着自己的老兄弟说道。
“你不是被治安队抓起来了吗?昨天开会的时候万主任就已经宣布了。红头文件的复印件我这里还有一份呢。喏。”
岳子明从身后办公桌上拿起一张A4纸递给司马错,随即转身坐回了自己的老板椅。
司马错接过那张红头文件的复印版,斜眼扫了一遍,随即撕成四份,扔到了茶几上,狠狠地抽了一口香烟,眯了眯眼睛看着岳子明问道:“子明,咱们真人面前不说假话。郝福安请客那天晚上,最后是你送我回去的吗?”
“没错,是我!”岳子明点上烟,点了点头,表情淡然地回答道,“那天晚上我没有送你回家,而是听人安排送你去了洗浴中心。你得罪人了,司马。有人想让你在西南综合大学消失。我也没有办法。”
岳子明无奈的两手一摊。
“我草你妈!果然是你!”
马小腾从沙发上跳起来,立马就要冲上去,却被坐在旁边的司马错拉住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是谁让你这么干的?是不是万平?”
司马错尽量控制情绪,让语速平和淡定。实际上他感觉自己马上就要炸了,他早就猜到这件事情和岳子明有关系。可猜测是一回事,当面听到他亲口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他没有想到岳子明竟然如此无赖光棍,毫无掩饰的直接承认不说,还把一件陷害朋友的事情说得相当的平淡轻松。司马错想了解真相,哪怕死,也要死个明白。
“哎呀,司马!现在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纠结谁干的又有什么意义呢?你难道还想着上访举报吗?”岳子明在烟缸里弹了弹烟灰,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之所以会有这样的结果,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你自己得罪的人太多,终究难逃被人排挤打击的命运。当你写下匿名信的那一刻,就应该想到自己有这一天啊!”
“没错,我确实想过会被人打击报复,可我司马错从来没有得罪过你岳子明吧?说起来大家关系还不错,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来陷害我!”
司马错捏紧拳头,手指关节有些发白。
“没办法啊,我也是人,也要生活。得罪你总比得罪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好吧?”岳子明扭了扭脖子,一脸可惜地说道,“司马,你还是太年轻了。当你的副经理被撸掉的时候,你的利用价值就不再有了。那天晚上李军摔杯子与你绝交就是最好的例子。连和你认识了多年的老师都可以跟你翻脸,我一个到处找大树乘凉的合同工又能怎么办呢?你说是吧?”
“是你妈个锤子!”
马小腾暴喝一声,再也忍不住了,冲到办公桌前,左手一挥,将桌上的电脑显示器打翻在地,右手抓住岳子明的衣领就想把后者给拽起来。
可身体壮硕的岳子明坐在位置上纹丝不动,有些戏谑地看着脸红筋涨的马小腾。他经常健身,浑身上下虽然不像专业健身者那样一块块肌肉饱满的样子,却也不是马小腾这种平时缺乏锻炼的人拎得起来的。他冷哼一声,拿烟的左手打开马小腾抓住衣领的右手,猛地一推,马小腾立马被推得连连后退。
“哼,凭你也敢跟我叫板,要不是看在——啊——”
岳子明刚想说两句狠话,本来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司马错突然冲到他的身前,右手掐住岳子明左肩膀到颈部的那块肌肉,疼得他大声喊出来,立马浑身酸软,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
“万平是伪君子,你就是真小人。”司马错低下头,将嘴附在岳子明耳边轻声说道,“岳子明,谢谢你给我上了一堂别开生面的人生体验课。我不动你,看看老天爷怎么收拾你,好自为之吧。”
“饶……饶命啊!司……哎……哎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