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错挑了挑眉毛,神情茫然。其实他在遇到陈习远之前,就曾经听说过全真教,知道这是一个在龙华国传承了上千年的道家大派。可什么南宗、北宗的说法,倒是首次听闻。
“怎么?习远子叫你来找我,没有告诉你缘由吗?”
无蜕看见司马错的表情,忍不住出声询问,随即小心翼翼的将玉印递还到后者手中,轻轻按了按。
“没有!嗯?你怎么又把这玉石给我了?陈道长嘱托我要将它交给你的!”
司马错拿着玉印,一脸错愕地看着无蜕。
“不不不!司马居士你弄错了!”无蜕摆摆手,指着红玉说道,“玉印乃是北宗宝物,历来由遇仙派和龙门派保管!我南宗绝对不敢沾染!习远子叫你带它来找贫道,只是以此为信物,想办法拿回《灵宝毕法》而已!”
“《灵宝毕法》?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不是把这玩意还给你就完了吗,怎么还有别的要求?”司马错脸色有些难看地说道。
“看来习远子没有把来龙去脉告诉你啊!他人呢?现在在何处?”无蜕见司马错的样子不似作假,皱了皱眉头说道。
“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无蜕双眼环睁,惊讶地问道,“他可是炼精化气的高手,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死了呢?”
“陈道长当时身中恶毒,力弱势危的时候被多林寺的和尚给打死了。”
司马错随即将那天晚上发生在自在行宫地牢里的事情简单的向无蜕讲述了一遍。
“唉,原来习远子一直被人关在地牢之中,难怪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他的消息。”无蜕叹了口气说道,“早知如此,当初贫道就不应该和习远师叔打那个赌,累得他现在身死道消,驾鹤西去!唉,冤孽冤孽!”
“哎,等会儿,等会儿!”司马错抓了抓后脑勺,指着无蜕花白的胡须说道,“我和陈道长一起在地牢里待了有好几个月。虽然他每天蓬头垢面、胡子拉扯,看不出本来面目,可听声音,他的年纪应该不会超过四十岁。您这样子至少也有五十好几了吧,怎么还要喊他师叔呢?”
“无量天尊,道不问寿。贫道的实际年龄确实比习远子要长,不过我南宗辈分顺序‘虚无生一气,良久归太清’与遇仙派‘习学理自明,弘宣无极道’相对。习远子与家师虚峰真人乃是平辈,所以贫道称呼他一声师叔也算合适。”
“你刚才就说什么南宗北宗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你和陈道长不都是属于全真教吗?还有那个何生明,他曾经说过他是啥随......随......随......”
“随山派,也是北宗。”无蜕接口说道。
“对!随山派!”司马错点了点头,“这个家伙与我有仇,他又是什么来历?那个随山派是在北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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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生明乃是全真弃徒,听说因为他品行不端,早就被随山派逐出师门了。善人想要上门要人恐怕只是徒劳。”无蜕听懂了司马错的意图,温声劝道,“而且南北两宗并不完全是按地理位置来划分,只是因各自的传承祖师不同,形成了不同派别。不过教法教义都属于全真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