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在下愿意跟随小姐去魔都。”
福本听出神风久美子愿意帮他,脸上立马露出谄媚的笑容。
“老虫子,要不是‘甲伊之争’将近,多一份人就多一份力,我真不想理你这些破事。”神风久美子看着福本的那张丑脸,有些厌烦地问道,“还有个事,你身边是不是有个叫司马错的?他人现在在哪儿?”
“怎么?神风小姐认识这个人?”
福本听完神风久美子的话愣住了,随即眨着眼睛想了想,指着右后方回答道:“刚才太乱了没注意,这家伙好像往那个方向跑了。”
......
望着舒俊狼狈的身影消失在甘蔗林中,司马错转身就往刚才的堰塘边飞奔而去。
他最终还是饶了舒俊的性命,只让这个渣男发誓从此离开西都城,随即便将这小子给放走了。
司马错知道自己下不去手,不光是因为他从来没有杀过人,还因为给林悦竹报仇这件事只是他司马错的一厢情愿罢了。就算他今天把这个毫无人格底线的舒俊五马分尸、大卸八块了,也再不可能让林悦竹重新回到当初的美好模样了。而且,人家两人的相爱相杀都是两情相悦、心甘情愿的,自己就因为同情女方的遭遇便要给自己揽事上身,随便杀人,未免也太愚蠢,太不明智了。有这闲心,还不如回去确认一下钢牙他们把福本等人抓住了没有,也好保证整个抓捕计划的圆满收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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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司马错自嘲地翘了翘嘴角,不再胡思乱想,凭着之前的记忆,在月光下分辨着道路,火急火燎地往回赶着。
七八分钟后,他终于回到已经是一片废墟的堰塘边上。满地昏睡的执法队员司马错一个都不认识,也没有瞧见福本的踪影,只发现还剩下一口气的钢牙躺在地上微微地颤动着。
司马错赶紧上前将钢牙扶了起来,看着他身上的两根黑针焦急地喊道:“钢牙!钢牙!我是司马错!那个放虫子的老头儿哪去了?”
钢牙听见喊叫声,艰难地半睁开双眼,看清楚司马错的模样后,用尽力气,嘶哑而艰难地说道:“跑......跑了......”
司马错见其难受的样子赶忙劝道:“跑了就算了,你不要说话,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没......用了......”
钢牙呛了一口血沫,朝司马错勾勾手,等到后者将耳朵靠近他的嘴边时,断断续续地说道:“自在......行......宫......桑拿房......3......304柜子......密码是......我的......手机号......你把......把里面的东西给......西都执法.....执法严......严......严立新——”
最后三个字,钢牙绷紧了全身的肌肉沙哑地喊出来,随即整个人长出了一口气,浑身一松,死在了司马错的怀里。
司马错面无表情地看着已经没有了呼吸的钢牙,好半天没有任何的反应。直到不远处有人声响起,手电的光亮在夜色中晃动,像是来了不少的山民,他这才轻叹了口气,帮助钢牙合上双眼,将其轻放在地,最后看了一眼这名为了每个月几千块钱而丢了性命的傻瓜搭档,迅速消失在了山林之间。
......
东冢国首都,江户城东古唐招寺的一间古色古香的逼仄房间里,门窗紧闭,密不透风,足有成年男子大腿粗细的罕见黑色巨烛分布在屋子的四个角落,分外惹眼,明火烛光照得房间很是亮堂。
屋子正中,一名满头白发的清秀少女穿着红白相间的巫女服饰,跪坐在榻榻米上。少女面前放着一个巨大的金属托盘,托盘上方,不知道出于什么原理,八个大小不一的金属小球围着一团燃烧的火球悬停在空中一动不动,给人一种神秘且诡异的感觉。
少女双手结印,神情肃穆,樱唇紧闭,似睡非睡,仿佛进入到一种超然的状态当中,隐隐然已经和整个环境融为了一体。
忽然,四根巨烛一下子无风自灭,与此同时,那金属托盘上的八个金属小球开始围绕中间的大火球快速旋转,当快得人眼都已经抓不住,闪现出一道道残影来的时候,小球们终于慢慢降速下来,各自以不同的速度绕着火球缓慢转动。
当以火球为参考,向外数第三个金属小球和第四个金属小球逐渐靠近,到了一个最为接近的临界值的时候,屋角的四枝巨烛猛然之间重新亮起,随即八个金属小球莫名其妙地燃烧起来,化作液体滴落在了金属盘中,自然形成八个东冢古字。
白发少女此刻已经被异象惊醒,看清楚托盘上的字迹后,神色激动,吐着带分叉的细舌,一字一句地念叨出来:荧荧火光,离离乱惑。
十几分钟后,唐招寺大雄宝殿后面的禅房内,一名蓝眼鹰鼻的高大僧人双手合十,冲着神坛上的一名身穿紫袍、头发花白的男子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言语谦卑地说道:“大僧统,蛇女来报,星盘流转,岁罚应世,命运之轮开始运转了。”
闭目静坐在神坛上的大僧统听得蓝眼僧人言语,猛地睁开双眼,刹那间金光四射,透人脏腑,深邃如大海的目光中闪动着智慧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