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你刚才打电话说找我有事,敢情是为了这个啊!”
尤瑜恍然大悟地拍了拍额头,起身去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一张小小的内存卡放到茶几上,努了努嘴说道:“喏,全在这里了。”
“哼,算你识相。这事了了啊!”
王鸿信伸手便去抓面前的内存卡。
“啪——”
尤瑜右手猛地拍在王鸿信握住内存卡的手背上,皮笑肉不笑地问道:“怎么?就这样把东西拿走啦?你家主子没什么交待吗?”
“交待?你想要什么交待?!”王鸿信用力将手收回喝道,“尤瑜,别以为手里有点闲钱,就狂得不知道东南西北了!有些人你是惹不起的!”
王鸿信虽然在来之前得到了自家主人的一些叮嘱,可他内心里绝不相信尤瑜敢和身为西都执法署署长的童兴怀作对。在这位靠走关系发家的暴发户看来,虽说姓尤的明里开着会所,暗里弄着赌场,社会力量很是深厚,可童兴怀毕竟是拥有两千多万人口的巴蜀州主城副城主,想弄死他尤瑜估计比踩死一只臭虫困难不到哪里去。
小主,
实际上,童兴怀并没有告诉王鸿信向尤瑜讨要的视频到底是什么内容。可他毕竟跟随自家主子多年,深知这位看起来一本正经的老干部实际对女色很有些特殊的爱好。而尤瑜这种经营高档会所的大老板,手里不乏年轻漂亮的女人,之前有段时间又和童兴怀打得火热。因此,王鸿信想都不用想就能猜到内存卡里的东西肯定是一些见不得人的桃色视频。
但在龙华国这个社会里,官就是官,商就是商,有钱的永远都斗不过有权的。在王鸿信看来,尤瑜用视频来威胁童兴怀已然是错误的。自己代表童城主上门要东西,后者阴阳怪气,还想再拿捏一把,更是错上加错!
这次,童兴怀以自己的公家身份不便出面为由,全权委托他王鸿信来处理这件事。同时也是他上次被自家主子敲打之后,重新在关键问题上被启用,自然想把事情做得更漂亮些。
虽说童城主告诉过他需要和尤瑜做一次交易,才能把内存卡拿到手。可王鸿信自己领悟到,倘若他能够不用付出任何代价,就把主子交待的事情办好,岂不是更加完美?自己也能够借机重新赢得童兴怀的信任。
况且,他因为这条断掉的右腿,早就和姓尤的有了嫌隙,此时借童兴怀的势压压这个不知好歹的狂人,也算给自己出了口恶气。至于童兴怀的交待吗?嘿嘿,尤瑜被弄死了才好呢!关他王鸿信屌事?!
想到这里,王总再也不和尤瑜啰嗦,将内存卡装进手包,起身就往房门方向走去。
尤瑜见状也不阻拦,走回办公桌后坐下,双手用力拍了两下。黑狼突然打开门走进来,一脸冷酷地挡在了王鸿信面前。
“尤瑜,你真的不想混了吗?我可是代表童......”
“啪——”
王鸿信见黑狼挡道,歪头斜看着尤瑜,眼神很是不屑。
可他话还没有说完,黑狼一个大嘴巴子就抡了上去,扇得王总直接在原地转了一圈,随即跟杀猪似的大喊大叫起来。
“哎哟哇!我日你仙人!”
“啪——”
“姓尤的,你他妈的日子快到头了!”
“啪——”
“哎呀!我草你妈啊!”
“啪——啪——啪——”
黑狼不管王鸿信的叫嚷,冲着后者就是一顿招呼,而且只打脸。
“莫打莫打!我错了、我错了!尤总,我错了!”
王鸿信见言语威胁根本不起作用,反而被打得更狠,只得抱头缩在地上哭喊道:“童城主有交待!有交待!”
尤瑜抬手制止了黑狼,点上雪茄说道:“想起来了是吧?早说啊,何必受皮肉之苦嘛!”
王鸿信躺在地板上缓了好一会儿,这才哆哆嗦嗦地从地上爬起,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鼻血,踉踉跄跄地走到尤瑜身前,从手提包里掏出童兴怀给的黑色优盘扔到了办公桌上。
“这是什么?”尤瑜吐出烟圈,瞥了一眼问道。
“你地下赌场两年多的营业收入,总共八百多份记录,每一天的都有。呸——”王鸿信往地上吐了口血沫,看向尤瑜的眼神满是愤恨,“用这个换你的视频,该值了吧?”
“嗯?不可能?!”
听闻此言,尤瑜立马抓过优盘狐疑地打量了一下,随即将其插上了电脑,核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