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卫生间，空无一人。

镜子上也没有血红色的留言，只是在镜子前的地面上似是隐隐地留下了两个脚印……

是空姐的高跟鞋！

常空立刻扫视了一圈周围空姐的脚底，却发现几乎大多数乘务人员鞋子上都沾染了鲜血，估计都来源于那个空少横死的卫生间。

哪怕是拓印下来比较鞋码大小也不能用来作为定罪的证据。

只能再去驾驶舱找找线索了。

常空看着周围的黑白灰的世界，就局限于鬼神脚下展开的那个白色圆环，四周经过的乘客好像是看不到走过的一人两神一样。

难道是某种结界？

“炎、炎哥，这个白、白色的圈圈是、是……是什么？还、还有这个黑白的世界。”

鬼神自顾自地向前走着：“先处理眼前的事儿，以后有机会教你。”

常空眉头一挑，捕获了一个重要的信息：“我、我也能召唤这、这个白色圈圈？”

“可以。”鬼神停下脚步，站在了驾驶舱门前。

常空摊摊手：“这、这门打、打不开。”

鬼神嘴角露出一丝戏谑的微笑：“所以为什么要打开呢？”

不待常空细细思索，鬼神伸手搭上常空的肩膀，他只觉得脑袋微微一晕，下一刻就来到了驾驶舱内。

但……机舱内的血腥气盖过了他对鬼神这大神通的惊叹。

常空愣愣地看着四溅的鲜血，驾驶座上的血迹已经凝固了。此刻正在操纵着飞机的是机组的副机长，而机长李东龙的尸体已经被换到了副驾驶。

常空下意识地看向李东龙的某个部位——果不其然！

和那个空少一样，男人的第三条腿被连根拔起，不翼而飞。

常空脸色微微发白，之前在经济舱卫生间那边的时候还不曾觉得难受，一下子到了这封闭狭窄的驾驶舱，人血在舱内堆积、发酵，好像还有某位副机长的尿液，杂糅到一起的味道让常空加倍的反胃了。

他低下头捂住胸膛，即便是有老君炉此等神物，此刻也有点儿压制不住胃里的恶心。

鬼神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脚下的白色圆环闪了一下，下一刻，似乎气味被隔绝掉了，常空愣了半晌，然后贪婪地呼吸着空气。

他扶着膝盖，向鬼神比出一个大拇指。

“炎、炎哥你、你来看……”常空的视线凝聚在了自己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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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神有点儿无语：“我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