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们知道吗……”

常空好像从来没说过这么多话。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这么多年来的结巴终于好了，他一直在啰啰嗦嗦地说着。从高考的语文作文、数学的最后几道大题，说到自己先前战斗的惊险刺激，又说到自己和蒋晴晴的感情……

没人知道他在碑前待了多久，看门的大爷也不知道、也不敢上前问。

现在大爷对那块墓碑有点儿PTSD了。

他只知道，当那天最后一缕阳光消失，有两个颇为好看的少年少女，冲到安保室里，上来就找这个人；可是等到他领着他们两个过去的时候，那个少年已经不在了。

只看到碑前的雏菊下面压着一张纸条。

“我走了。别来找我。”

……

随着749局逐渐进入大众的视野，有关的办公室也慢慢建立了起来。

比如这一栋就立在东途市公安局旁边的五层大楼，楼上挂着的名字正是“749东途分局”。

今天的东途分局迎来了一个特殊的客人——一位盲人少年。

他的导盲杖似乎用的还不是很习惯，走得很慢，但接待的警员依然是十分有耐心地将其引到一个特别窗口。

“小刘，这位盲人小哥说来办证的。”

没错儿，就是那个小刘。

你们可能都忘了，是在第57章的那位从川渝被调过来的“城管”小刘。

窗口内的小刘也有点儿懵：一个盲人，来749局办的什么证？

不过当他看清常空的脸之后，似是认出了他，脸上蓦地浮现一丝神秘的微笑：“好，我晓得咯。请问材料准备号没得？”

听得出来，他已经很努力地在讲普通话了。

少年从包里将一个文件袋掏出：“身份证、一寸照片、申请表和推荐信，都在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