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人鱼啊，那没事了。

人鱼的眼睛此时紧盯着第五城，长满鳞片的脸上鼓鼓的，因为被定住，好像除了眼珠子可以动一动之外，连叫都叫不出来啊。

咦嘻嘻嘻嘻嘻嘻……

（它盯着你诶，不杀了它拿下奖励吗，即便是个安慰奖，对你来说不也是个安慰吗？）

嗯？

（杀了它吧，杀了它吧，杀了它吧……）

微小的呢喃开始放大，海浪翻涌的声音，海风吹拂的声音，浪拍在沙滩上的声音，沙粒被风吹起又落下的声音……

好像有点奇怪，有什么声音在我的耳边，在我的……耳边……响……

我应该……应该……害怕什么……杀人……杀谁？

【这小子在这胡言乱语什么呢？】系统界面突然蹦了出来，青色的小字在最上边划过，九尾很疑惑，这小子像是被迷惑了，但是怎么可能连自己都没发现。

奇怪奇怪。

但是自己还不能轻易出去，现在出去被检测到，自己插上翅膀也逃不了。

九尾觉得第五城的状态有些不对，正想继续观察观察。

第五城突然抬起头来，那双眼睛黑的发亮，脸上不自觉地露出笑容。

手上一抹，系统界面直接消失。

看着自己的手，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见，第五城掐了掐，嘶，笑容更甚。

一张有点小帅的脸上，此刻是如沐春风的笑，感染力极强。

站起身来走到人鱼怪身边，手上的辅助工具伞直接打开，伞杆靠在肩头，笑意铺满了整张脸。

“唉呦，懦弱的怂蛋，送上门来的肉也那么犹犹豫豫的，优柔寡断真不像个男人。”

“哦，不对，我怎么骂到自己身上了。”

第五城的声音有些哑，那双发亮的眸子此刻同样沁满了笑意。

人鱼怪此刻突然觉得有些冷，眼珠子不停地乱转，时不时地还缩紧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