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儿摇摇头,“想不出来,哥哥哟。这作诗又不是长牙,你看,时间到了,这个牙自动就长出来了。作诗可没有办法,是需要灵感的。”夏儿张大她的嘴巴,里面掉落的牙刚换上一个新的正在长出来。看上去矮胖矮胖,甚是可爱。
“灵感?”杨泽第一次听到这么新鲜的词。
“灵感是一种妙不可言,灵机一动的一种感觉,知道吧。”夏儿说道。
杨泽听了,“果然妙哉,作文章可不就是需要灵感。”
说话间,阿新已经摘了半筐野菊花回来了。
“小姐,这些够了。”阿新说道。
春生说:“再往上走走看看,找找灵感。”逗得夏儿咯咯笑,哥哥真好,马上就学以致用。
“等等呀。阿新姐姐。”夏儿追上突然猛地往前开路的阿新。
“怎么了?”阿新疑惑地问。
只见夏儿踮起了脚尖,从阿新的背篓里仔细地挑出两朵花,一朵插到自己耳边,又把另一朵插到阿新耳边,打量了一下便夸道。
“嘿嘿。真好看。”
阿新呆呆地望着夏儿,突然眼泪便夺眶而出。
离家时阿新走得头也不回。可是心里,还是放不下,毕竟是住了十几年的家。
但无奈已卖身为奴,只能故作坚强,勉强自己笑着,笑得越开心,心里越是疼。
来到国公府后,这一家人的相处让她羡慕,特别是看到林春生和杨泽对夏儿的真切关心,春生更是无条件地支持夏儿的哪怕只是随口说出的一句话。
这更是让她心里发酸,自己的两个哥哥对于自己被卖为奴,一句挽留的话都没有。弟弟对于她被卖,是松了一口气,躲避着她的眼光。
来自亲人的伤害,却总被旁人治愈。
自己在家里从早到晚不停地干活,做了许多许多事,换不回一句好话。
到了国公府后,只是陪着小弟弟玩这算什么活。她都惭愧自己整天没干活光吃吃喝喝了,可国公府上下却个个夸她做的真好。
漫山遍野的花,跟她没有一点关系。但凡她戴上头,只会换来家人的嘲笑,说她土说她丑说不好好干活。
如今夏儿却给她戴上花还夸她好看,这一下可把阿新整破防了。
“唉唉唉,别哭呀,阿新姐姐。真的好看,哭可就不美了。”夏儿忙拿出手帕手忙脚乱地要给阿新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