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麟默风一如既往的温柔微笑的看着她,她深受感动。她为了他可以拾起重担背负责任,他为了她亦可以豁出性命尝试一次。一个向来自由的人甘受负累,一个有着远大志向的人甘愿赴死,这样的爱意,她此刻才算清楚明白。想不到他们已经爱的这样深,这样浓了。北鸣站在清浊身侧将一切看在眼里,只为她不愿意做的事就不去做这样的小事,将一切抛之脑后,视死如归的情感,心中不免动容,突然有点另眼相看麟默风了。
“罢了,就先观察一下吧。”吃也吃了,如今怕是吐也吐不出来了,清浊无奈的扶着额头,想不到他疯起来比自己任性多了,不愧叫麟默疯!
夜幕降临,往日里的夜晚都是清浊自由活动的,白日里怕裂金虫毒发她只能守在麟默风身边用鲛人泪的灵力压制,只有夜晚属于她自己。清浊站在甲板上,清冷的河风吹动她额前的碎发,自己似乎很久没有穿过道袍了。和麟默风在一起之后自己总是喜欢穿女裙,从前她只觉得女裙不如道袍方便,现如今她为悦己者容,穿着女裙,只希望他觉得好看。
“姐姐,我们是不是靠近南方了,感觉没那么冷了呢!”小柳儿坐在船帆上,感受着月色和微风。船下流动的水流声让自己心生亲近。树木嘛,总是喜欢水的,这是生命之源。
“是啊……说不定他好了之后就可以直接陪我送你回南疆了……”
“姐姐为什么这么不想回到自己的家族?家族里是有什么讨厌的人吗?我就很喜欢自己的家族啊!”
“回到家族就意味着我此生与家族共荣辱,我是一族之长,更要肩负更多人的性命安危。再也不能自由自在的游历天下了。我知道自己胆小怯懦不堪重任,我知道自己天生自由散漫,所以不想去面对。我害怕我做不好害的族人枉丢了性命……我害怕……我做不好……”清浊鼻子微酸,这些心里话憋闷了太久,说出来反倒是舒服了很多。
“姐姐,你们家族是什么家族?你描述的就像你族人犯了大事很危险似的……”
“我是……”清浊刚要解释,只听船舱房间内传来一声闷响,像是什么东西掉在地上了。心中暗叹一声不好,赶紧跑到麟默风的房间,只见麟默风痛苦的躺在地板上捂着胸口,北鸣闻声赶来将麟默风背到床上,清浊手中蓝光大起,小柳儿在一旁看的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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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鸣你和小柳儿先出去,麟默风似乎是毒发了,你帮我守着门口。”清浊知道船上只有他们四人,她不过是不想小柳儿和北鸣看到麟默风此时的样子,他那么高傲的人,若是被人瞧着他痛苦扭曲的样子应该会很难过吧。
北鸣和小柳儿离开房间,鲛人泪的蓝光缠绕着麟默风,毒发了!清浊满头大汗努力将灵力输入麟默风的体内,就知道那天青花不靠谱。裂金虫以天青花为食根本不是相生相克,而是相生相长,这天青花只能助长裂金虫的毒性。所以麟默风到了晚上即使没有日光也会毒发。
到底是谁,一步一步算计她们至此?是葛娜吗?怎么可能!葛娜她在草原上明明有一万种除掉麟默风的方法,为什么先是冷箭淬毒又是故意安排人送来天青花?这一切不可能是单纯的巧合!那个息原若是细作,那听海楼本身也出了问题。毕竟娘亲身故十几年,她又是刚刚接手听海楼甚至可以说是一无所知,所以即使有人被特意安插进来自己也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