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娟大呼小叫道：“程宁，你不让我进去，我就这里抖出你的秘密，让你明日的婚礼无法进行！听到没有！”

“程宁，你给我出来！”

桂姑姑在里面帮程凌试嫁衣，本来就心情极为复杂，又听到程娟在外面大呼小叫的，心里更是忐忑不安，“少爷……您真的要嫁给三殿下吗？”

自从知道程凌的真实性别后，主仆就开诚布公了。

私底下，桂姑姑都是称呼程凌为少爷的。

她伺候了程凌这么久，知道这个男孩多么惊才绝艳，可是从来没有发挥的机会。

因为性别的缘故，只能躲在闺阁里面。

如果不是那个该死的算命说什么程凌必须女装示人也不会遇到被推入荷花池的事情，更不会因此失去施展才华的机会。

程凌看着镜子里面陌生又熟悉的自己，点头道：“对，没有什么不好的。”

他觉得，嫁给萧逸封是他内心深处挥之不去的执念。

“少爷……”桂姑姑心里难过极了，总觉得是三殿下逼迫的，又明白如果没有三殿下，现在她还在冷宫里面住着。

矛盾的心理让她夜不能寐。

“桂姑姑，不要露出这种悲伤的表情，”程凌轻笑道：“没有什么比明天更让我觉得幸福的。”

自从认识了萧逸封后，他偶然脑海里会闪过一些奇怪的画面。

里面有小时候他跟萧逸封相处的画面，也有长大后跟萧逸封并肩的画面。

可是没有一个画面，是他们牵着手，相拥在一起的。

为什么呢？

是他不能吗？

还是他不配吗？

不……

他不信。

外面的嘈杂声惊扰了程凌的思绪。

“去把程娟叫进来，屏退宫里来的几个嬷嬷吧。”程凌吩咐道。

他大概知道程娟想干什么。

两日前，萧逸封就告诉他，程娟去跟关芷荷说他真实身份的事情，让他安心等嫁。

桂姑姑担忧地看着程凌，“少爷，您小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