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是要做什么?赵太医说了,让您好生歇着。”
南卿微微摇头,柔声说:“我这都躺了大半个月了,想起来坐坐,你扶我到窗边软椅上。”
芸儿扶着她缓缓走到窗边坐下,转身拿了件月白色的狐皮披风覆在她肩上,她微微咳嗽了几声,唇边微微氤氲着一团浅雾。
“小姐,该喝药了。”
她接过芸儿递过来的药碗,皱着眉头一饮而尽,饮下后她又微微咳了几声。
她缓缓侧过头将目光凝向窗外,院子里一片莹白,偶有雪团从树上滚落的声音,唯有宫墙的一抹红仿佛那是天地间唯一的色彩。
她喃喃低语:“兜兜转转,怎么又回了这里?怎么觉着这皇宫像个圈。”
“你今日可以起身了?”
她闻声朝门口望去,见江昭仪站在门口,她手扶在案台上正欲起身,江昭仪疾步上前拉住她说:“你起来做什么?”
她淡笑着说:“当起来给你行礼。”
江昭仪皱着说:“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都病成这样了,且安心坐着吧,我前几日来瞧你,见你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还怕你挺不过来呢。如今见你能下床了,倒是安心不少。”
她苦涩的笑了笑:“多谢你还挂念我这么个庶人。”
“你别这么说,之前这宫里关于你的流言是不少,可我是不信的。”
南卿淡淡的勾了勾唇说:“你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管发生什么,都不可能是她们嘴里说的那样。皇上下了令,不许人再议论你,这才将她们的嘴堵上。”
她低声道:“那只是他不想听到而已。”
她抬眸看着她问:“你瞧见顾妃她们了吗?她们近来可好?”
她摇头叹气说:“顾妃娘娘还被禁着足呢,皇后近日要筹备年底除夕宫宴之事,让兰妃娘娘帮忙,结果,兰妃当众撂了挑子。”
南卿轻轻一笑:“这不像是她的性格。”
“嗯,她说自己最近身子不大好,没精力做这些。”
“婉妃呢?”
“婉妃娘娘,以身子不适为由,好久都没去永宁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