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抹了眼角的泪,轻声说:“奴婢伺候您沐浴。”
她咬着唇艰难的起身,朝她微微颔首。
浴桶之中氤氲着热气,南卿将头靠在木缘,任由发丝飘在水上,将目光定定的凝在房梁上,长睫半晌才闪一下。
芸儿一边为她擦拭着身体,一边垂泪说:“皇上怎么能这样对您呢?”
她没理会芸儿的话,良久,她才缓缓回神,双眸空洞的看着芸儿问:“你说,宫里的孩子……是不是……没有亲娘也能过的很好?”
“小姐,您在说什么?”
她蓦地笑了笑,微微摇头。
芸儿见她神色有些害怕,忙说:“怎么可能,哪个皇子不想让自己的母妃带?你看大皇子,他虽然跟顾妃娘娘处的也不错,但你何时听到过他唤她一声母妃?”
她若有所思的垂下眸子,没再说话。
......
过了一日,他又来了灵犀宫,南卿从他眼神中看出了不容反抗的霸道,她也没再做过多的挣扎,她知道自己只是他豢养的笼中雀,没有人会在意一只雀鸟的眼泪。
完事之后,陈公公依然将一碗汤药端上,当着他的面,她毫不犹豫的饮下,然后躺下睡去。
日子久了,她也就麻木了,犹如提线木偶般任他亲吻啃咬,他似乎对她的神色很不满意,每次变着法的折磨她,直到听到她娇喘的娇声才肯罢休,临走时还不忘撂下一句:“无趣之极。”
他这段时日,但凡踏入后宫,除了灵犀宫就没去过别处,导致后宫怨声四起,皇后劝了他一次,却被喝令他的事她少管,此后再也没人敢多说一句。
除夕这日,她为泽宸做的衣裳终于做好了,她摸着衣衫上的针线,正想象着他穿在身上的样子......
“苏南卿,你出来!”
她倏然听到宫门口有人喊她的名字,听声音好像是罗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