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的晃了晃脑袋,鬓边的流苏微动,甚是灵动可爱,举手投足间皆是无忧无虑的童真。
“好像要比大哥大两岁。”
南卿沉沉叹了气,带着复杂的神色瞧着她。
......
灵犀宫中檀香氤氲,窗外淅淅沥沥的下着下雨,南卿手里拿着本《弟子规》给泽宸念着:父母呼,应勿缓,父母命,行勿懒......
她忽觉膝盖处隐隐作痛,芸儿为她覆了块毛毯,蹲下身子替她轻轻揉着。
她看着坐在窗前软榻的泽宸,手里抓着拨浪鼓,嘴里跟着她一起念,听着他不太标准的话语,她轻笑出声。
芸儿则是沉默不语,南卿拿开书,瞧着她一脸忧愁的模样,轻声打趣。
“你这是在愁什么呢?”
芸儿皱着眉,抬眸瞧着她。
“奴婢在想,这皇上好像一个月都没来灵犀宫了。”
她眉尾轻挑:“怎么?你还想他了?”
“娘娘,您说什么呢?奴婢是在想,您是不是得罪他了?”
她勾着浅笑看向窗外,漫不经心瞧着小雨中的那株玉兰,刚刚熬过寒冬,还未吐出新芽,神思慢慢漾远。
直至一声响锣将她震醒,灵犀宫外传来一个高亢的声音:皇后安氏失德,谋害皇嗣,罪孽深重,难以承天命,其上玺绶,罢居永宁宫。
芸儿闻声,即刻起身朝窗外望去。
“这旨意终于下来了,可......为何是罢居永宁宫?”
南卿似乎并不关心,只是这旨意刚刚传遍各宫,便有人来传安氏上吊自尽的消息。
她垂头沉吟片刻,若有所思的将目光凝在一旁妆台上。
片刻,她缓缓开口。
“我记得库房里好像有一柄上好的玉如意,你去找出来,我一会去趟钟灵宫。”
“这外面下着雨呢。”
“嗯,中宫无主,没了晨昏,我都好久没见她了,她也没来瞧我,我担心她遇到什么事了,总要过去瞧瞧才放心。”
“是。”
南卿站在钟灵宫外,让侍女为她整理了一番衣裙,细雨微微,润湿了她的裙摆,冬儿出来朝她福身,将她引进殿内。
她刚撩开珍珠垂帘,便听到有轻轻咳嗽声,她眉心皱了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