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转身端坐于书案,睥睨着众人道。
“习秋到底是怎么死的?余嫔你说。”
余嫔跪着,眼里泪水泛滥,声音饱含委屈。
“臣妾真的不知道,还望……皇上明鉴,习秋偷了殿里的东西拿到宫外贩卖,臣妾只是将她罚到偏殿打扫,至于她为何会投湖,臣妾……臣妾真的不知啊。”
皇帝大怒:“事到如今,还敢说不知道。朕就不信,你宫里就没有知道的。说出实情者,可免死罪。”
此话一出,立刻就有宫婢叩头道:“皇上,奴才说,奴才将知道的实情都说出来。”
“哦?看来还是有知道。”
“皇上,习秋的母亲病了,急需用钱,的确偷了殿里不起眼的几样东西,摆在西边小案上的一盏小琉璃鉴和几根余嫔娘娘不戴的素银簪子。娘娘知道后大怒,让习秋去打扫偏殿……”
皇帝打断他:“这些余嫔已经说过了,说点朕不知道的。”
另一个宫人也立刻叩头道:“余嫔娘娘经常……虐待习秋……”
李嫔惊呼:“大胆奴才,你胡说八道什么?”
“大胆,朕在没问你话。你继续说。”
余嫔不管不顾道:“皇上,难道您就由着她污蔑臣妾么?”
萧昱宁没瞧她一眼,冷声道:“是不是污蔑,朕,自有论断。”
他睨了一眼那宫人,示意那宫婢继续说。
“……奴婢同习秋是好友,习秋以前是余嫔娘娘的贴身侍女,余嫔娘娘长期虐待习秋。是习秋自己不想在殿内伺候,这才冒险偷了殿里东西,被赶出来。”
“你说余嫔长期虐待习秋?”
“……余嫔娘娘白日里对奴婢们并无异常,可……一到了晚上,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有一次,奴婢换岗,瞧见余嫔拿了一个蒲团,蒲团上满是细密的针,余嫔娘娘让习秋跪在蒲团上。”
萧昱宁皱着眉,低头沉思一瞬,抬头问。
“习秋可是犯了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