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边擦头发边出来,拿起盒子走到窗户边软乎乎的地毯上盘腿坐下。
崔桑宁知道,他没那么醉。
明明知道却还是在纵容,因为她在允许更进一步。
大部分人在情感方面都是敏锐的,更何况是本就心思细腻的人。
因为这份敏锐,有的人揣着明白装糊涂,享受着成年人之间的酒色暧昧,极致拉扯。
有的人快刀斩乱麻,始终如一的等待着世间唯一契合的灵魂。
然后在遇见那个人的时候,又纵容着清醒沉沦。
看向窗外,眼底盛着柔和浅笑,她想问他,是不是没追过女孩子。
不然怎么这么笨呢?
笨拙的理由,笨拙的吃醋,笨拙的不安胆怯。
她还以为他这样的人做什么都是胸有成竹的呢。
后知后觉的猜测,他修那幅《月夜野林图》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他父亲还是为了自己。
脑袋贴在窗户,外面秋风瑟瑟,屋内却因为暖气暖洋洋的。
白色宽松的圆领毛衣因为她的动作从一侧肩头滑落,露出一侧玉如意一样的锁骨。
还有一颗小巧的让人魂牵梦绕的朱砂痣。
在玻璃上轻呵出一口热气,瞬间就布满了白雾。
手指在上面轻轻写下他的名字。
安静的屋子里,响起了轻柔的声音,月色洒入窗户,像情人之间的呢喃:“我外公说女孩子要矜持。
“所以三叔,你要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