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能不让人惊叫么。
“那您的身份证件是谁帮您办的?您不说之前没下过山么?”
订机票时汪会会还担心席合这个长居深山的老古董没有有效身份证件,结果完全是她多虑。
身份证件上是席合那张年轻貌美的脸,以及刚刚20的出生年月。
“我没下过山,不代表我对现在的世界一无所知,小朋友。”
汪会会脸红了一下。
小朋友什么的,好羞涩。
汪会会早早给家人发了航班信息,所以出站时,一眼便看到了来接机的堂哥汪丞。
汪丞是汪会会大伯的儿子,身高180往上,长得挺帅,站在人群里很显眼。
他大步迎上前,眼底青黑,看着有些憔悴。
看见妹妹身旁一大一小的组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大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席合小姐,这个小朋友叫席望。席合小姐,这是我的大堂哥汪丞。”
满腹学识形象的汪丞,瞳孔震动。
“会会,别开玩笑。”
汪会会看了眼时间,“我现在哪儿有心情和你开玩笑。爸爸情况怎么样?”
汪丞压下心头震惊,先说正事。
“三叔情况不乐观,今早又心脏骤停了一次,差点没抢救过来。爷爷奶奶一整天都守在医院里,四叔也赶回来了。”
汪会会听到爸爸又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心狠狠疼了一下。
她下意识抓住席合的胳膊。
“席合小姐,我们现在就去医院,我好怕来不及。”
她努力压制想哭的冲动。
席合不动声色地将手臂抽回,拍拍她的手背,“走吧。”
一行人急匆匆赶去医院。
阿福不能进医院,席望便牵着它在医院外等。
汪丞周到地嘱托了一个护士帮忙照看。
席合这才知道,汪丞的父亲是这家私立医院的院长。
病人住在ICU里,几人赶到时,空旷的长廊尽头,两个年迈的老人正互相依靠。
汪佑聪捧着两盒套餐让他们吃一点,两人一把年纪,这几天跟着折腾,不吃饭哪儿支撑得住。
两人却都摇了摇头,呆呆望着ICU紧闭的大门,没有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