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合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十一点过,确实该吃午饭了。
她也没再拒绝,跟着孙德兆去了一家农家院。
桌上孙德兆话最多,他说话时态度正常了很多,汪会会也愿意和他搭话。
聊了一会下来才知道,孙德兆今天是回来看望老母亲的。
他是曲县人,但工作的玻璃厂在草丁县,所以现在工作生活都在草丁县。
“你住在草丁县啊,我们等会也要去草丁县。”
汪会会缓和了之前对孙德兆不太好的印象,不自觉就把她们的目的地脱口而出。
孙德兆一脸惊喜,“那可巧了,我等会给我老娘送了药就要回去,不如我们一道?我给你们带路。”
带路什么的真不必要,现在导航系统那么发达,想走哪儿走哪儿。
不过倒是有另一件事可以问问他。
“你们县有几家玻璃厂?”
孙德兆不知道席合问这个做什么,却还是认真回答。
“草丁县就我们立钢一家玻璃厂,我们立钢玻璃厂可是草丁县的支柱经济,也是全宜市十大重点企业之一。”
说这话时,他是充满自豪地。
“那你知不知道你们厂一个叫刘槐的人?”席合又问。
在周啸手下调查出的信息里,那个疑似‘席向明’的人只有一个孙子还活着,名叫刘槐,在玻璃厂工作,今年47岁,膝下有一个女儿。
如果这个‘席向明’当真是席合的侄子,那这对父女就是现今世上唯一与她有血脉关系的亲人。
孙德兆听她问起刘槐,愣了一下,含笑的眸底隐隐带上几分谨慎和探究。
“他是我们厂的切割工人。您去草丁县是为了专门找他?”
孙德兆试探询问,席合没回答,却更像默认了他的猜测。
孙德兆慎重起来,之前这两个女孩就说她们来宜市是有正事要办。
莫非这就是她们的正事?
找刘槐?
可刘槐一个从没出过宜市的土包子,怎么会认识来自龙城的大小姐。
孙德兆敏锐地预感到,这其中怕是有大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