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妥的、有来头的大人物。
刘俊按捺着激动,连连道歉,“是我太鲁莽了,一下没注意到时间。我一直在外创业,自己花钱投了个项目,忙得脚不沾地,一天睡不到两个小时,经常一有事不管白天黑夜当即就要解决,都弄得没有时间概念了。”
高蒙只是静静听着,偶尔嗯一声,点下头,表示自己在听,却并无回应。
他倒要看看这人大晚上究竟有何来意。
刘俊看高蒙并没有不耐烦或者打断他的意思,就说得更起劲了。
“白天的事我已经听说了,说句实话,我当时都听笑了,现在都什么社会了,还有人信这些,什么烛火无风自灭就是阴魂显灵了,这不无稽之谈嘛。哈哈……”
刘俊边说边观察着高蒙神情,看他也附和地点了下头,心头放松许多。
他像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隐私压在心里,想说又犹豫不决,为难地长叹一声,才豁出去般开口。
“都说子不言父过,但是,哎……其实我大哥在家里过得也挺惨的,有时候我都看不过。”
刘俊故意停顿一下,吊高蒙胃口,高蒙立马上钩,迫不及待问,“你哥过得不好?”
“何止是不好。外人都以为我大哥孝顺,专门买新房给爸妈住,亲自照顾年迈的父母。实际上那房子是我爸逼着他买的,把他攒了一辈子的钱都投在了里面。房本原本想写我侄女名字,最后也被我爸逼着改成了他的名字。我侄女因此还回家大吵了一架,也被爸骂走了,说她……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娘家的东西跟她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刘俊痛心疾首地两只手啪啪拍出声响,“你说世上哪儿有这么当爸的,把儿子当驴使唤。我妈别看嘴巴厉害,我爸只要作势要动手,立马不敢动弹。全家也就我没挨过我爸打。”
高蒙鄙夷地哼了一声,“大男人动手打老婆孩子算什么本事,也就对你还算个人。”
刘俊咧嘴一笑,带着些小得意,“我是他亲儿子嘛。”
“我大嫂生病的事也是,要不是我爸……哎呀,不说了不说了,说起来都让人伤心。”
刘俊说着说着又打住话头,让人听八卦听不到完整,抓心挠肝似的。
“你大嫂怎么,说说。”
听他问,刘俊只能为难地讲起来。
“我大嫂是尿毒症去世的,当时医院说只能肾移植,等了一两年终于等到匹配的肾源,以为就能好起来,结果……”
高蒙盯着他,眼神示意他继续说。
刘俊长哎了一声,“我爸把我哥准备给媳妇做手术的钱偷了,不准他花那么多钱给媳妇治病。供体不能等,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等了两年的供体换给别人,他媳妇也死在了病床上。”
高蒙气息冰冷,声音低沉,“刘群对刘槐这么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