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恒确如柳蚕所言，状态非常不好。

即便强打起精神，但眼底的青黑遮不住，眉眼间的萎靡状态也掩藏不住。

高蒙看到钱恒精神低迷的样子倒是惊讶了一下。

虽比不上一个大院里一起长大的柳蚕亲近，也算经常喝酒的朋友，生意上也有些往来。

记忆里的钱恒从来是妥帖、体面的，和现在截然不同。

钱恒也是想了许多办法都没能奏效，心里又急又害怕，看到席合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

“席合小姐，您可一定要帮帮我。我自认也不是大奸大恶的人，没做过什么坏事，怎么就会变成这样，是老天在惩罚我么！”

钱恒对自己产生了深深的怀疑，科学根本无法解释他身上发生的事情，现在全部往鬼神方面猜想。

整日回想自己倒长不短的人生，想自己做过什么恶事造过什么孽。

脑子总是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

他怕要是事情再解决不了，他就要把自己逼疯了。

高蒙静静看着有些崩溃的钱恒，目光悠悠地望向他背后。

那里，有只鬼。

席合注意到他的目光，身体往后靠了靠，“你在看什么？”

高蒙挑了下眉，两人对视一眼，便什么都明白了。

席合笑道，“那不妨你帮你朋友问问。”

高蒙望着钱恒身后的鬼，道，“你自己解释吧。”

包厢里其他人听着两人对话，不解其意的同时，又觉得寒毛直竖。

特别是高蒙最后望着钱恒身后说话时的样子，柳蚕和钱恒都吓得脸色苍白。

柳蚕稍稍还能稳得住，当事人钱恒却是已经开始浑身打摆子。

他身上难道真的有鬼？

连高蒙都看见了？

唯有汪会会兴奋地恨不得跳起来，原来高蒙能看见鬼，怪不得那天他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汪会会眼珠子乱转地在钱恒身后到处看，但除了空气，她什么也看不见。

突然有点嫉妒起高蒙起来，她要是也能看到鬼该多好。

也不知道鬼长得什么样，真的特别吓人？

“高、高蒙，你看到了……什么？”

钱恒嗓子哑的厉害，短短几个字，却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量才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