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恒的脸却是气得发青,“他妈不要脸当小三,破坏我妈的婚姻,还生了他这个野种。我们还没对他做过什么,他反倒先缠上我,让我不好过。又不是我害死他,他缠着我做什么,他自己命不好早死怪我么?我他妈哪儿得罪过他,要这么整我!”
提起这个私生子,钱恒没一点好脸。
他妈因为父亲外面情人、私生子那些烂事,过得痛苦又悲哀,终日郁郁寡欢。
明明一个贵妇太太,却比大多同年纪的女人还显老。
从小到大,他就见她怎么笑过。
所以钱恒一直很厌恶那些情人、私生子。
但他也清楚,罪魁祸首其实是自己那个私生活混乱的父亲。
要不是他父亲处处留情,哪里会有这一堆烂摊子。
所以即便厌恶外面那些人,却也没有对他们做过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最多骂骂咧咧,贬低辱骂几句。
燕强妈是父亲最早一批的情人,早就不受宠了,又是个病秧子。
燕强妈重病住院的时候需要大笔手术费,燕强跪在钱家院子里哀求。
钱恒虽然骂了很多难听话,把他羞辱了一番,但最后还是给了他钱,只不过他妈命该如此,最后还是没有挺过去。
没想到燕强现在又出意外死了。
钱恒承认燕强挺可怜,但他的可怜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就算心有不甘和怨恨,也轮不到找他报仇。
要报仇也该找他那个四处留情、却生而不养的父亲。
钱恒气愤又冤枉,宣泄地大骂一通后,眼眶竟慢慢有些红。
“我问心无愧,我没什么对不起他的。他可怜,我难道就不可怜!他要是愿好好走,我给他做场法事超度他,给他多烧点钱多上点香。他要还纠缠不休,大不了跟他死磕到底。老子大不了不活了,也变成鬼跟他干,看谁干得过谁!”
钱恒一副撸起袖子就要和鬼干仗的架势,柳蚕按住他的肩膀,让他稍安勿躁。
席合小姐话都还没说完,听她把话说完。
柳蚕问道,“席合小姐,那燕强为什么跟着钱恒,真是想报仇害他?”
席合回答道,“他跟着你,是有事想求你,不是想害你。”
钱恒脸上的狠劲慢慢松懈下来,重复了一遍,“有事求我?”
席合无声叹了口气,简单一件事非搞那么跌宕起伏,才说一句就开骂。
听她认真说完再发表情绪不行?
席合也不想说了,直接道,“你们自己谈吧。”
几人正茫然,怎么让一人一鬼自己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