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舟儿目眦欲裂,愤懑情绪难以平复。
夜晚微凉的风吹在她裸露的肩头,衬着她布满恨意猩红的眼,周围空气像是瞬间进入寒冬腊月,冻得人手脚冰沁。
掌心的手机响起铃声,来电显示单单一个‘寻’字。
何舟儿当即接通,对着电话那头的人便一顿吐露,“今天基金会是给席合筹办的,席合才是基金会的主人。我爸就是个蠢蛋,费心费力地主动给人当垫脚石。”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何舟儿暴躁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
“她这样利用我爸,也别怪我抢走她的东西。”
之后她又给画展经理人打了个电话过去。
“画展日期就按你的意思定,我会在那之前交出满意的画作。”
何舟儿冷静下来,后悔自己突然离开,也不觉丢脸,重新赶回晚宴上。
她这回直奔刘老而来。
过段时间的画展,要是能邀请到刘老到场,定能吸引更多艺术家及油画收藏家,引起更多的关注。
她刚到大厅门口,走廊另一边正好也走来两个人,为首男人高大粗狂,留着一个利落至极的平头,眉眼淡漠。
何舟儿原本无甚表情的脸,立马扬起灿烂的笑容。
“占叔叔,您也来了。”
占斌对上何舟儿的视线,淡漠的表情稍稍缓和了些,应了一声,“嗯。”
然后便再无其他话。
何舟儿知道占斌寡言的性格,也没多说什么。
何舟儿给占斌带路,加上占斌的秘书,三人一道进了大厅。
此时拍卖会已经进行了好一会,众宾客的注意力都在台上珍稀的拍品上,两人的出现并未引起太多人注意。
何舟儿把人领向坐在最前方席位上的何肖恩,势必要经过其余宾客的席位。
众人这才看到占总来了,连忙依次站起身打招呼。
占斌目不斜视地走向何肖恩,正要和他打招呼,手已经伸到一半,余光突然扫到他旁边一个熟悉的身影。
占斌身体陡然一僵,直愣愣地盯着席合看了半晌,才艰难地找回声音。
“席合小姐,您怎么……”
责怪地看了何肖恩一眼,声音沙哑的厉害,任谁光听声音也能听出他的激动心情。
“你也不提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