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呼一换,两人间的气氛,便彻底不同了。
“席合小姐,是我教女无方,让她做下这等错事。今天的判处也算她咎由自取,等日后出来,才能重新开始。”
席良福现在看见何家人就没什么好脸色。
几十年前的家族旧怨先不提,单单何舟儿忘恩负义、奸诈阴险的行径,就让人对他们家的家教嗤之以鼻。
“何总不必在这冠冕堂皇。何舟儿偷窃老祖宗画作的事不信你不知道。何舟儿共开过三场画展,她的画作也在网上到处流传,都在夸赞她是天才女画家,难道你敢昧着良心说你没看过她画的画,认不出那是老祖宗让你们代为保管的画?”
何肖恩数次张嘴,有种有嘴难言,无从辩解的感觉。
席合年轻时起便酷爱油画,一直在不间断创作,在有熊山守灵那些年也是以此打发空寂的时光。
她的画作堆满了有熊山上一整个房间。
后来何肖恩父亲在龙城定居,她便把那些画作托付给他,保存在保险库。
父亲去世,这个责任便转移到何肖恩手里,再转移到何舟儿手里。
何舟儿接手管理那些画作是在四年前,她也正好是在四年前通过一幅《花?脸》一鸣惊人。
那幅《花?脸》便是席合的作品。
何舟儿第一次尝到了甜头,便自然而然有了第二次,第三次,以及第N次。
她是怎么给何肖恩解释的?
“她说那些都是她临摹席合小姐的作品,也是意外被人注意到,引起了反响。我本想的席合小姐作画只为娱乐,并非是想卖出去,便没太放在心上,谁曾想……我也没想到舟儿敢胆大包天到直接偷席合小姐的画。”
席良福根本不买他的账,他分明是故意包庇。
“老祖宗没想卖,你们就把它偷去卖?又得钱又得名,算盘可真精!”
“老祖宗,我真没想……”
席合抬手打断他还想解释的话,只觉说再多有何意义。
她看过存放在保险柜中的画作,数量一副不少。
何舟儿每拿走一幅画,都会临摹一副放进去。
她不管何肖恩到底知不知道偷画一事,但凡创作类艺术,都讲究一个原创。
即便是偷偷临摹他人的画拿出去当原创画作卖,也是侵犯他人着作权。
这点法律常识何肖恩不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