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黏糊糊散发着肉丝香的粥糊了谈思满背,在厂务的惊呼声中,席良吉率先回神,叫了一声老婆,急急忙忙上去把她外套脱了。
幸好现今深秋,到了晚上气温越发低,所以谈思穿了一件较厚的呢子大衣。
要是那粥直接接触到皮肤上,非得烫伤不可。
脱了她的大衣外套,席良吉急急问,“怎么样,烫着没有?”
手直接在她背上摸了摸,内搭的针织衣是干的。
幸好幸好。
“没事没事。”
谈思不在意地将两只胳膊从外套袖子里抽出来,还紧张地关心周邈,“你没哪儿烫着吧?”
周邈终于从迟钝中回神,连连摇头,“我没事,谢谢你救了我。”
刚才热粥是直接往他胸口倒的,他外套随意地撒着,里面就一件薄薄的棉长袖。
热粥要洒在他胸口,铁定要被烫伤。
谈思温柔地笑笑,“你这孩子,不用那么客气。帅气的小伙子还没找女朋友呢,要是烫着可怎么好,多可惜。我这外套厚,没事。”
周邈本就不怎么会说话,这会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一个劲说着谢谢。
虚惊一场,送宵夜的厂务和席家人都是长长松了口气。
厂务连声向谈思道歉,谈思没有和他多计较,叮嘱他小心些,便放他去忙。
经过方才一场意外,一家子也不想再在剧组多留了,人多杂乱地,有些吵吵。
导演请的宵夜也不吃了,大家便准备回住处去,到了住处再慢慢聊。
剧组下榻的酒店离拍摄现场不远,十来分钟的路程,大家准备散着步过去。
才走了没多久,席沐泽电话响了,是他爸的电话。
肯定是想打听二叔他们和周邈相处得怎么样。
接通后,听到对面说的话,席沐泽一瞬间全身血液凝固。
原来人在听到悲痛消息的一瞬间,第一反应确实不是痛苦哀嚎,而是不敢置信。
父亲说,老祖宗、死了?
说谁死了他都不会这么的惊讶失态。
那可是老祖宗啊,无所不能的老祖宗,驻颜不老的老祖宗,身怀神通的老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