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却是一点也不慌,将唐家人安排妥当之后,她便又拖着老齐去外头的山道上砍通脱木。
通脱木能用来做通草花的部分只有内里的白芯,外头那一圈树皮却是无用。
“大小姐,何必这么麻烦,咱们将这些树皮烧了就行了。”
老齐有些无语地看着云苓。
费劲地将树皮绑成一捆捆,到处找人高的草丛里扔,好似做贼一般,就为了不让别人发现这些树皮。
要他说何必这般大费周章,“烧了,一点痕迹都没了 ”
云苓一听顿时花容失色,“老齐,这可不行,万一失了火咱们就要进大牢了。”
放火烧山,牢底坐穿。
这可是刻在她骨子里的名言教诲。
在深山老林点火,在她眼里就意味着吃牢饭。
不过,丢来丢去委实麻烦,她想了想,指挥着老齐在地上“画地为牢”。
老齐听从她的指挥,一点一点地割出一块三尺见方的空地,砍断了与四周连接的藤蔓,又略挖了点坑的弧度,设下了四道防火沟。
云苓这才同意他点火折子烧树皮。
而在跳跃的火光中,老齐望向云苓的目光愈发探究。
“大小姐,你从哪知道这法子。”
“电......书上啊。”云苓差点说漏了嘴。
老齐却是不信,“什么书啊,我怎么没听老太爷提过?”
大小姐口述出来的这个防火之法,应该只有积年在深山的猎户或者樵夫才会,或者是一些身份特殊的人曾总结出来的生活经验,怎么都不会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十三岁闺秀能想到的。
云苓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