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了嫡长名分,都及冠了却连个世子都请封不下来,还敢说做主?
管事想着,眼珠子一转,匆匆回了后院,寻了一个奴仆就道:“速速打马去通知二公子,就说瑞都镇西侯府的周世子来了楼内,一定要将人带走,大公子已经同意了,咱们拦不住,让二公子给个章程,这人到底交不交?”
浔阳王的府邸在浔阳城,但是浔阳不靠江海,反而没有浔州城热闹,所以浔阳王府的人常居住在浔州城的别院内。
如今大公子和二公子都打着读书的幌子住在别院内,实则是为了方便寻欢作乐,隔三差五就宿在雪月楼里。
晚上大街上没人,骑得快一些,打马来回不过一刻钟,就看他如何能拖一刻钟的时间了。
奴仆闻言立刻打马朝别院狂奔。
等他火急火燎地跨进院子,却见二公子正跪在院中央,边上还大马金刀地坐着一个虎背熊腰的男子,正是东瑞国的异姓王之一,浔阳王顾易城。
“我放你来浔州城是要你好好读书的,你却不思进取,每日在烟花之地寻欢作乐,就连这次的月考都没去参加,你就是这么欺骗我和你娘的?”
浔阳王府二公子将书册高高举过头顶。
常年纵情声色犬马,没一会他的手臂就开始抖,看得浔阳王更加来气,忍不住操起手边的糕点砸了过去,“不成器的东西!”
“父王,你只骂我一个人作甚?顾千期他也天天去那种地方,你怎么就光骂我一个不去骂他?我今日好歹还在别院里读书,你看顾千期如今人在哪里?”
“顾千遒,你大哥的名讳也是你可以随便喊的?你眼里还有没有一点兄弟之情?还有没有将我这个父王看在眼里?你今日为何在这里捧本书装模做样着等着我,以为我不知道吗?”
浔阳王勃然大怒,抄起空着的碗碟子就扔了过去,惹得院里其他奴仆飞扑过去接,就怕砸在二公子身上,他们这些人都要被浔阳王妃治罪。
顾千遒瑟缩了一下,忍不住抬眼去给他通风报信的管事。
父王怎么会知道母妃遣人给他传了消息,难道是这老货口风不严泄露出去了?
“看什么看?你母妃平日里就知道纵着你,还配合着你骗人,你以为本王不知道?从前不过是念你年幼,本王不与你们母子二人计较,眼看你这年岁见长,总该会懂事些,却没想到你越来越变本加厉了......”
传话的奴仆不敢撞上去,只敢缩在角落里等着王爷的训斥结束,眼看这时间拖得越来越久,他脸上的神色也越发焦急起来。
这时,浔阳王一个转身就发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