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咱们的冰饮铺子生意极好,整个越州城已经开了十六家小门店,上个月总的盈利有一万两......”
“水道差不多快好了,郑师爷前几个月已经拿去了四万两,这个月约莫再给个一万两就差不多了。”
“您不是还要与郑二奶奶合办船行嘛,郑二奶奶来问她需要出多少银子,我按照您的吩咐,只说了五百两的乌木船钱,剩下的小码头建造和行船人的工钱都由咱们出,我约莫这还得准备三千两。”
云苓点点头,“没事,该省省该花花,这些投入都是值得的。”
又叮嘱道:“行船的人选你让徐思远好好挑一挑,到底是靠水吃饭,得挑会游泳的,这样安全些。若是庄子上挑不出来也没关系,可以在每个码头附近招附近的村民干活,工钱你让郑家姐姐去定。”
鹤衣道:“还是尽量挑咱们庄子上的人吧,这河道花了这么多银子,几乎将我们每个月存下来的都掏空了,眼看着有成果了,得自己人才放心。”
云苓笑道,“也行,其实也没关系。这些乌木船只是载村民的,等以后我们的大船出海归来,运货的自然是咱们的中小船。”
说到这里,忍不住问道:“灵珠岛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远洋号什么时候可以试航?”
“这船可是把我的家底掏的一干二净了,若是不成,明个儿你就跟着我喝西北风吧!”
鹤衣知道她在开玩笑,也笑着接了一句,“唐大爷可舍不得您喝西北风,听说食肆这几天又出了个木莲豆腐,晚些回家估计又要给您打包带回来了!”
云苓连连摇摇头,“还是别带了,这些日子我吃得都胖了。”
唐远志天天给她带食肆里的吃食,阿芙管着饮子铺子便给她带各类饮子,俞佳肴则三五不时在她给的方子上改良出更好的糕点,现在她就跟试吃员一样了,谁逮到她都要问一句好不好吃。
鹤衣就笑,“主子上次给我的信中,还一个劲叮嘱我要看着小姐好好吃饭呢。”
听到他提起周琼,云苓就有些牙痒痒。
这个狗东西,快一年了也就写了一封信回来。
开篇除了报一声平安之外,就问她长高了没?说自己每日在校场锻炼,又长高了不少,很是得瑟。
不过......
云苓拨动着左腕上的手链。
清透的月光石透着一丝沁凉,就像是他信里提到的那条清凌凌的小溪。
她摩挲着光滑的珠子,好似看见了月光下,一身红衣的少年郎正低头在溪水里挑拣着珠子。
见她手里的动作,鹤衣很为自家主子高兴。
这出一趟门,居然还懂讨姑娘家欢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