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宜嗤笑,“燕州有你二哥,有我们刘家的基业忠武军,他敢杀我们吗?”
“相反,今日的罪责他只敢按在萧璧身上,半点消息都不敢传到燕州去。”
刘伯宜望向远处的宫门,目光幽深。
但他也知道,今日他们兄妹二人可以走出皇宫,但从此以后却是走不出武侯府半步了。
他输了。
到底常年留在瑞都,他已经将排兵打仗那一套忘得差不多,所以才会大意地认为禁卫军真的溃败而逃,也笃定泰安帝真的被毒死了。
以至于只带了三千人马进宫,而让其他人兵分几路,部分在城中铲除异己,部分去城外搜捕与刘家作对的官员家眷。
就是走错了这一步,才让卷土重来的禁军和边路驻军找到了机会各个击破。
也不知剩下的忠武军还有多少活着,是否能将消息送到二弟手里。
不过也没关系,只要他每隔十天就发出的秘信不按时送到二弟手中,二弟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不就是几条命吗?
他早不在乎了!
他一定要让萧衡知道,负他刘家是什么下场。
他要让萧衡与他一样断子绝孙,他要让东瑞血流成河。
刘氏兄妹两人快走出宫门的时候,禁卫统领上来“请”他上马车。
刘伯宜冷笑一声,“本侯自己走回去。”
禁卫统领最烦这种给脸不要脸的人,且知道刘伯宜的人头落地是早晚的事,便也不再客气,当即一拳挥了过去。
“啊!你好大胆的胆子!”刘宝珠当即尖叫一声。
“你!”刘伯宜捂住脸,含着带血的牙齿,面容狰狞且狼狈。
禁军统领懒得看他们,对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请侯爷与娘娘上马车。”
瑞都的亲戚都是沾亲带故的,忠武军入城这几天,祸害了不少官宦人家,他好几个亲戚家里都死伤了人。
没当街揍他已经很好了,还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侯爷呢!
要他说,这种不顾东瑞百姓死活,引狼入室的千古祸害,就该当街千刀万剐才好。
他想打他,手很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