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上班,宋大夫给戴校长说了一声,说乔玉儿家里有事儿,给她请了一周的假。
乔玉儿也就离开了医务室,老老实实的裹紧被子,躺在赵永年卧室的床上,吃着宋大夫做的病号饭。
宋大夫锁上门去上班的时候,她悄悄的起了床,到外面十平方米的小院里晒晒太阳,躺在那把老躺椅里看看书。
熬到第七天晚上,好像是熬了一年,乔玉儿终于被宋大夫放了出来,又回到了医务室上班。
五一节过后,赵永年回了北京。晚上,他给家里打电话询问宋大夫,得知已经做了人流手术,这才放下心来。
以后的日子里,他是更多的把电话打进了医务室里,和乔玉儿一聊就是半个小时。宋大夫一进医务室,乔玉儿就赶紧挂电话。
这可怎么得了,不能留她在这里了!
宋大夫喜欢乔玉儿不假,但那只是一个没有闺女却热盼着闺女,把别人家的闺女当成自家闺女的中年女人的正常心理思维,远远还没到把她当成未来儿媳妇的地步。
这样下去,不是耽误了自己的儿子吗?毕竟儿子是自己全家的希望,好不容易考上了京城的政法大学,自己盼着他毕业了留在北京,做一名国家正式的法官呢,怎么可以娶一个乡下的媳妇?
乔玉儿是自己热心招进来,留在学校医务室的。现在没个说法,就把她推出去,宋大夫无论如何也开不了这个口。
暑假时,赵永年回了家,两个年轻人见了面,再也没有往日亲热的话语。
即使拥抱的时候,赵永年也感觉到,她的身子僵硬的像根木头。
见到乔玉儿落寞的背影和寡言少语,赵永年眼圈红了。
这回是真的急了,他在家里跳着脚儿的闹,说什么也让娘去找舅舅宋中宽想想办法,给乔玉儿找个正式的好工作。
要是娘不去找舅舅,这个大学,他就不去了。
宋中宽此时正是县委常委、宣传部长,据说下一步还要高升。
“不是我不想去,是到了你舅舅那里,我怎么开的了口”,宋大夫还没想好怎么跟自己的哥哥说这事儿,毕竟是自己的儿子犯了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