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值班人员吃晚饭时,老汪又拿来一瓶白酒,那意思无非是要堵住大家的嘴。
小李笑了笑,抬头问老汪,“这瓶酒得三十块钱吧?”
话音未落,乔桂海已经笑的直不起腰,一口饭喷了出来。
出租房里的这些破鞋烂袜子的事儿,顶多是同事之间的笑谈。
小主,
乔桂海没法跟闺女说这些,但看闺女的意思,好像是明白了。
“刚才在路上,我看到很多农用车、三轮车拉着树苗,一股脑儿的往城南去了”,刚才城中村的那些事儿,父女间不能深聊,乔玉儿便转移了话题。
“那是政府要征地,过两天按地里树苗的棵数计算补偿款。村民疯了一样去地里,忙着栽树苗呢”,乔桂海笑着说。
“这城里的水太深了”,乔玉儿点着头。又想起上次乔桂海说的事儿,接着问道,“爸,还有一个星期就到国庆节了,我想给老师送点东西。您这里还有烟酒茶叶吗?”
“有啊”,乔桂海说着话,从屁股后面摘下钥匙。
捡出那个黄铜色的,他递给闺女,指着书柜下面的铜锁说,“你打开看看,自己挑”。
“我也不知道哪个贵哪个贱,还是您来吧”,乔玉儿说。
乔桂海想了想,考虑着老师的身份,便拽出两条云烟和两瓶泸州老窖,装进黑色帆布兜子里,“这个就行了”。
“没有茶叶吗?”乔玉儿问。
“傻闺女,不能一次送的太多。难道没有下次了吗?”乔桂海笑着说。
乔玉儿一噘小嘴,然后笑着吐了吐舌头。
“走吧。我送你回学校,顺便溜达溜达”,见天色已晚,乔桂海说。
一回生二回熟。
看到四层小楼202室的房间还亮着灯,乔玉儿提着帆布包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