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刚结婚还没...没孩子,红姐整日以泪...泪洗面。大伯子关心她,每日嘘...嘘寒问暖的。一来二去,两人也滚...滚到了一张床上”,秀姨叹口气,又端起了酒盅,“走一个。”
“怎么被...被发现的,这事儿?”乔玉儿舌头发短,好奇心却有增无减,说着话也端起了酒盅。
“老钱媳妇比老钱大...大三岁,红姐又比老钱小八岁,那多嫩啊!两个人越偷吃越...越上瘾。红姐这个人吧,高...高兴的时候,嗷嗷的叫声特别大,半夜三更的邻居家里听...听的一清二楚,那还能不出事儿?”
“人和人就是不...不一样啊”,乔玉儿不知怎的,竟然想到自己的爸妈。从小到大,那屋里的晚上都是静悄悄的,没听到他们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
“老赵我们俩去福...福建学习种植…杏鲍菇,师父家跟红姐他们是邻居,呆了几天就都…熟悉了。他们出了这..这事儿,两边家里都闹,在那边也没脸呆下去。”
“那就过来了?”
“我偷...偷的劝他们,跟…跟我们走吧,哪儿的黄土不埋人啊。就这样,他俩比我们提前两天跑了出来。家里就当他俩没了,这么多年没啥联系”,秀姨叹息着说。
“红姨的命,有点儿苦...苦啊”,乔玉儿的手哆哆嗦嗦的,又要给秀姨倒酒。
酒瓶子口儿却怎么也对不准酒盅,气的自己左手打了一下右手的手背儿。
“你说什么?她命苦,谁的命不苦啊?”秀姨往前蹭蹭屁股,抬手从她的手里抓过酒瓶,又伸手从茶几下面拿出两个喝水的玻璃杯,把剩下的酒分了,“换杯...杯子吧,这酒盅太费…费劲”。
“您...您这日子多好啊,儿子上重点大...大学了。赵...赵叔也能挣钱”,乔玉儿靠在沙发上眯着眼,手里的酒杯开始倾斜。
“赵......赵叔叔好?我十几岁的时候,他就跟我妈好上了。小时候......”,秀姨呢喃着说:
“我小的时候,我爸是村里赶大车的,给赵连青,也就是老赵家里进山拉石头盖…盖房。回来的路上,遇到汽车着…着火爆炸,马惊了,车翻了,从我爸身上压…压过去,人就没了。”
“我的妈啊,这么惨啊”,乔玉儿听着,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头皮有些发紧。
“没办法啊,赵连青是从……从嫁到山里的姐姐那里借了三千块钱盖房。出了这事,主动赔了我家两千块钱,也就没法盖房娶媳妇了”,秀姨说着话又端起了酒杯。
“那...那就...”乔玉儿斟酌着,不知道该怎样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