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楼位于县城的东南方向,靠近外环线,原来是县里棉纺厂的所在,那个办公楼是县里最早的几个像样的建筑,东南楼也就成了县城里的一个地名。
后来棉纺厂关停倒闭,土地出让搞了房地产开发,蒙自强靠着祁天民和宋中宽的双重关系,更靠着县委书记聂占元,顺利接手了这块土地。
除了盖起商品房,当时的厂长宋中飞让他盖了几个小别墅,自己占了一个,聂占元、袁德鹏、宋中宽和县政协主席张旺都分得了一套。
分完了几个小别墅后,宋中飞便从倒闭的棉纺厂调到了县工业局,当上了副局长。之后不久运作到了兴盛酒业,成了一把手。
冬天天短,下班的时候天就黑了,乔玉儿给纪松发过来短信,“今晚加班”,便开出了自己的车,直奔东南楼。
绕过大片的商品房,在小区的东南角别墅区,乔玉儿顺利找到了一排二号。
这是一片三层高的小楼,每家独门独户,门前门后都有绿地和几个停车位。高高的院墙和结实的防盗门透露出主人的威严。
她把车停到了别墅后面的车库里,输入了六位密码后,枣红色厚重的防盗门“啪”的一声打开了。
“你还是第一次到我家来吧?欢迎你!”两个人以前的见面都是在宾馆里,袁德鹏伸出了温暖的大手,把她领进了客厅。
“你夫人……?”乔玉儿来不及看屋里的陈设,先想起问问他的夫人何在。
“她不在家。老爷子病重,她回去照料,一时半时的回不来。我也是回来刚进家门”,袁德鹏拉着她的手在沙发上坐下,“你喝茶,还是喝咖啡?”
“咖啡吧。什么病啊,严重吗?”和他在一起谈工作,不定会聊天到几点,能不能睡觉都不好说,乔玉儿选择了提神的咖啡。
以前听他说起过,岳父是樟树县的,退休前担任过县长职务,乔玉儿随口问道,“老爷子什么病啊,严重吗?”
“老年病呗,要说都是年轻时喝酒喝的。那时候长期有人请客吃饭汇报工作,跟泡在酒里一样。一群革命男女没日没夜的不会节制身子,老了可不都是病?”袁德鹏感慨着说。
“是不是男人都这样,有了权力便有了数不清的酒局?”乔玉儿嬉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