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小丽怔愣了一下,这才注意到夏文飞手上划伤了几条伤口,她急忙转身,急切地寻找着药包。迅速拿出碘伏、云南白药和纱布,然后紧紧抓住夏文飞的手,小心翼翼地开始为他处理伤口。
夏文飞一脸冷漠,用力地推开了他,语气冰冷地说:“你还是去找暮伟吧。我的手是否受伤,对你来说又有何重要。”
听到这句话,梅小丽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大声反驳道:“夏文飞,你这是矫情过头了!我已经向你解释过了,我和他之间没有关系了,你还想让我怎么做?难道我选择了你,就不能再和他做朋友了吗?太可笑了吧。”
夏文飞冷笑一声,嘲讽地说:“朋友?他不就是你前男友吗?那段懵懵懂懂的爱恋是不是真的那么难以忘怀?”
梅小丽怒不可遏,再次强调:“夏文飞,我最后再说一次,我和他之间真的没有什么,你那该死的占有欲能不能不要这么强。你冷静一点,既然你的手没有大碍,不需要我帮忙,你就自己处理一下。”说完,转身扬长而去。
夏文飞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浓密的睫毛微颤,捏着流血的手,陷入了深思。在他看来,梅小丽明知他手受伤,却仍能视而不见地追出去找暮伟,足见暮伟在她心中的重要性。
而当暮伟转身离去的瞬间,梅小丽清晰地看到了暮伟那消瘦的背影。他的背影令她心痛,以至于她完全忽略了他手上的伤口。在梅小丽眼中,明明知道暮伟已经回来了,他却还在那里故作姿态,使得暮伟愈发伤心。看到暮伟那悲痛欲绝的模样,她觉得自己根本不配拥有幸福。
梅小丽缓步前行,眉头紧锁,目光紧盯着手机,心中踌躇不定,是否要拨通那个电话问候一番。然而,即便电话接通,她又该说些什么呢?毕竟,她们之间根本没有可能。此刻,手机上的数字被她按下又松开,反复多次,她始终无法下定决心。
而与此同时,暮伟将车子停在路边,神情木然地凝视着手机。他想告知梅小丽,自从离开她之后,自己过得极为糟糕。他对她的思念如潮,甚至已到了思念成疾的程度。他本想既往不咎地原谅她,可刚才两人幸福的一幕刺痛了他的双眼。
此刻,两人背向而行,渐行渐远。梅小丽神情呆滞,静静地坐在宿舍的床边。往日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时,她和暮伟一起捏着泥娃娃,一个代表爹爹,一个代表妈妈,还有几个可爱的小孩子。暮伟模仿小大人的口吻说道:“小丽,这个是你,这个是我,我们是爸爸妈妈,这些是我们的孩子。”小丽用她稚嫩的声音回应道:“暮伟,等我长大了,我要嫁给你,你会娶我吗?”暮伟回答说:“如果你长得漂亮,我就娶你;要是你变丑了,我就不娶。”听到这话,梅小丽伤心地哭了很久,暮伟虽然烦燥但也耐心地哄了她许久。
叔叔离开后,梅小丽经历了人生中最痛苦的时刻,但始终有暮伟陪伴在身边。叔叔离开前送给他们每人一条手链,并嘱咐暮伟作为哥哥要好好照顾妹妹。从那以后,他们形影不离。在那个缺乏关爱的家庭里,暮伟给了她所有的爱,如同黑暗中的一道光,照亮了她前行的道路。如果不是暮伟的母亲,现在他们或许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想到这里,梅小丽的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
而此时的暮伟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脑海里不断浮现出过去的点点滴滴。那些曾经的美好时光如今都已成为泡影,让他感到无比的痛苦和悲伤。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涌出,顺着脸颊滑落。
而另一边,夏文飞则焦急地在房间里踱步,如同一只热锅上的蚂蚁。时针已经指向晚上六点,可梅小丽却还没有来做饭。他决定给她打个电话,但那股傲气让他最终只是发了一条信息:"梅小丽,如果你半个小时内不能赶到,以后就别再来了。"
过了许久,他收到了回复:"好。"这简短的回答让夏文飞更加烦躁不安,他开始在房间里来回暴走。最后,他无法忍受这种等待的煎熬,决定出门去寻找消遣。
就在他打开门时,正好遇到阿四等人。他们好奇地问:"少爷,你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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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找女人。"夏文飞语气生硬地回答道,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留下阿四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位情绪不稳定的少爷。
三天后,梅小丽依旧没有出现,仿佛从人间蒸发一般。夏文飞整日阴沉着脸,如同一个随时会爆发的火山。他的心情糟糕透顶,对任何事情都失去了耐心和兴趣。
阿四等人向他汇报工作时,他总是心不在焉,神情恍惚,似乎心思完全不在工作上。陈秘书等人心存疑虑,但又不敢贸然发问。
终于,阿四鼓起勇气问道:“少爷,梅小姐这几天怎么没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夏文飞烦躁地回答道:“去找暮伟了,她以后都不会再来了!”说完心中充满了失落和无奈,面上却是无所谓的表情。
阿四看着夏文飞形单孤影的样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对少爷的同情和不满,他忍不住说道:“早就说把暮伟杀掉,杀掉之后不就没事了吗?”
“阿四,别乱说,梅小姐不是那样的人。”陈秘书连忙制止阿四的胡言乱语。
“她要是怎样的女人,一个滥情的、朝三暮四的女人!”夏文飞情绪有些激动。
“少爷,你应该对梅小姐多一些信任,毕竟上回在高速公路上,她选择了你,而不是暮伟。”陈秘书试图提醒夏文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