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气冲冲地像一颗炮弹一样向里屋冲去,夏文飞像个跟屁虫似的尾随其后,心里直犯嘀咕,她到底想干什么?她此时就像一只炸了毛的刺猬,刚才只是想逗她一下,没想到竟然把她惹毛了。这个女人的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恐怕只有暮伟才懂她。
梅小丽闯进夏文飞的房间,像一只警犬一样,四处嗅闻,四处查看。她走到衣柜旁,打开柜门,一件一件地翻找着她想要的答案。她不再相信那花是为她种的,她觉得今天的夏文飞很奇怪,处处都透着古怪,说不定他还和别的女人有一腿呢。她的疑心让她无法冷静,嫉妒心更是让她失去了理智。翻完衣柜又去翻抽屉,看看里面是不是有女人的内衣、丝袜之类的东西。
一番折腾下来,夏文飞直接懵了,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抽屉里原本整整齐齐的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就像被台风席卷过一样。最后,梅小丽终于松了口气。
“梅小丽,你在干什么?”夏文飞一脸懵地望着她。
她不理他,皱着眉头径直走到床边。男人的被子干干净净,叠得整整齐齐,她抖开被子,像寻宝一样寻找着什么。在床上找了个遍,还放到鼻子前闻了闻。接着又拿起枕头,在枕头底下仔细地找了一圈,然后抓起枕头也闻了闻。终于,她的眉毛舒展开来。
夏文飞这才恍然大悟:“哟!梅小丽,原来你今天来是为了捉奸啊。可是你别忘了,是你自己说要选择暮伟的,现在又跑来我这里捉奸,你这算什么事啊?”夏文飞嬉皮笑脸地说道。
梅小丽被问得瞠目结舌,却仍旧不依不饶地说:“夏文飞,你最好不要和别的女人有任何纠缠不清的关系,否则你就死定了。”
她心中仍旧存有疑虑,这么长时间以来,三个女人都跟随着她,都说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他怎么会对她专一、守身如玉呢?似乎不太可能。于是,她又跑到梳妆桌旁,仔细查看是否有和别的女人有关的东西。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一把梳子上,细心地看了看,没有发现长发丝,只有一根短短的头发,看上去像是他的。梳子上也没有其他女人洗发水的味道。她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眉眼舒展,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
她自己也弄不明白此刻的心情,也许是在为自己选择暮伟而找一个离开他的借口。也许是真的担心他会爱上别的女人,那她该如何是好?此时,她又陷入了两难的抉择中。
她会吃醋,会疯狂地吃醋,为他吃醋。
然而,选择夏文飞,暮伟会伤心。她不忍心让暮伟伤心,毕竟他们在一起已经十几年了,没有爱情,也有亲情,暮伟对她那么好,倾情了所有。
可是这个男人对她有着一种神奇的魔力,在看不懂他的同时,却又深深地爱着他。同样,离开他,她会心痛。
现在,她更加无法抉择了。外面的红玫瑰花在阳光下闪耀着热烈的光芒,仿佛是燃烧的热血,散发着浓郁的情感。
屋子里弥漫着玫瑰花香的气息,让人感到神清气爽!梅小丽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朝着外面走去,却突然被夏文飞一把拉了回来,双手抵在房间的墙上:“就这样就想走?你这简直是对我人格的侮辱!说吧,这笔账该怎么算?准备怎么跟我澄清?”此时的他就像一个无赖一样紧贴着她,嘴角贴近,呼吸急促而混乱。
男人挨得如此之近,身上散发的荷尔蒙气息,夹杂着洗发水的味道,如潮水般紧紧地将她包围,仿佛要将她淹没,令她窒息。她的心如乱麻,无法平静。
“什么交待?”梅小丽紧闭双眸,颤颤巍巍结结巴巴地说道。
“你刚才不是准备过来抓奸吗?口口声声说选择的是暮伟,现在却在我这疑神疑鬼。事情真相大白,你难道不应该为我证明清白吗?”
“证清白,怎么证清白?”梅小丽的脸涨得通红,她闭上眼,结结巴巴地回应道。
男人的嘴角贴近她的脸颊,看到她的脸上微微抽搐,却并没有亲吻上去,而是像猫捉老鼠般,缓缓地嗅着她身上的气息,从脸上到身上,再到那高耸的胸部,“好香呀!怎么会这么香?”
梅小丽被他逼到墙角,双手紧紧地扣着墙壁,胸部随着心跳一阵阵地跳动,“香囊……”梅小丽战战兢兢地说道。
“把香囊拿出来,送给我。”
“好!”梅小丽手忙脚乱地从裙摆的荷包中掏出香囊,战战兢兢地递给他。
她觉得这个男人既可怕又危险,只想快点逃离。
男人接过香囊,梅小丽松了一口气,呼吸不匀地说:“我……我现在可以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