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持清晰的头脑,她用尽全身力气,在自己手腕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直到咬出了鲜血。疼痛如潮水般袭来,但他强忍着,起身下车,毫不犹豫地向外面跑去。
她深知高洁必定会不择手段地留住夏文飞,她不禁怀疑高洁是想让自己死,又或许是她故意刺激夏文飞,让自己吃下那可能致命的虾。毕竟,那个女人的心思如此深沉,她不得不这样想。
现在,她只能依靠自己来拯救自己。她拼命地奔跑着,希望能尽快找到一辆出租车。然而,附近的车辆稀少,她不得不继续向前跑。终于,一辆车经过,但车内已满员。她只能一手捂着额头,一手捂着胸口,站在路口等待着。
就在这时,一辆救护车从她面前疾驰而过,随后又疾驰返回。透过车厢后侧半透明的透视镜,她看到夏文飞坐在救护床边,似乎紧紧地抓住了高洁的手。原来,他已经将自己遗忘了。
尽管她早已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但心口仍然像被撕裂般一阵剧痛。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努力克制着不让它们流下来。还好,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她的面前。她急忙上车,前往最近的一家私人医院。
在医院里,她吃了药,换了药,打上了点滴,身体才逐渐好转。正准备起身回学校时,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打破了宁静。梅小丽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一看是夏文飞的来电显示,顿时,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般不争气地流了出来。同时,头痛感也如排山倒海般袭来。
她立即挂断了电话,心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曾经,听到这个名字会让她心跳加速,充满期待;而现在,听到这个名字,只会让她头痛欲裂,心如刀绞。
然而,电话却反反复复地打来,信息也一条接一条地发送过来。梅小丽根本不想看,她只想逃离这一切,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最终,她选择了关机,将自己与外界隔绝。
回到学校寝室,她仿佛被一股无形的疲惫感紧紧包围,身体像被抽走了所有的力量,缓缓地趴上床。张淑芬看着这一幕,心中满是担忧,她急忙将夏文飞的情况告诉了梅小丽。
“夏老师叫了一辆救护车,像疯了一样到处找你,逢人就问,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张淑芬的声音中透着焦急。
梅小丽轻“哼”了一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思忖:“演得可真像。”她对夏文飞的行为感到十分不满,为了高洁,他竟然不顾自己的安危,这一幕在她脑海中不断闪现。所以,她也懒得理他,闭上双眼,试图让自己的思绪平静下来。
张淑芬看着梅小丽的反应,更加着急了。她昂起头,趴在床沿,语气恳切地说:“小丽,你是不是跟夏老师吵架了?他真的是很焦急地找你,我从来没看到他那样失态过。你打开手机,听他解释一下吧?也许你们之间有什么解不开的误会呢。”
梅小丽听了张淑芬的话,心中不禁一动。她想了想,觉得有什么话还是当面说清楚比较好。于是,她打开手机,无数条语音信息瞬间弹了出来。她随意点开了最近的几条信息,夏文飞焦急又暴躁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朵:
“梅小丽,你死到哪里去了?赶紧给我出来……”
“梅小丽,我都叫了救护车回来找你了,你还要我怎样?……”
“梅小丽,你知道你这种做法很无耻,动不动就关机。我说过让你在车上等我的,为什么你就不听?你就这么不信任我……”
“梅小丽,高洁的情况很特殊,我不救她,她会死的,你就不能体谅体谅我……”
“梅小丽,你为什么老是关机?你这么大的人了为什么就不能成熟点,你再不回电话,我们就分手……”
“梅小丽,你是死是活给个痛快,不要让我一直等,我没有那么多耐心陪你玩猫抓老鼠的游戏……你能不能懂点事……”
梅小丽听完这些消息,刚刚平复的心绪立刻被搅得翻江倒海,头痛欲裂。她无法承受这样的指责和压力,紧接着关掉手机,躺在床上,蒙上被子,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般,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张淑芬听到这些消息,心里也跟着难过起来。她默默地站在床头,静静地看着梅小丽,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几分钟后,她也无奈地上了床,闷闷地贴上了面膜,希望能让自己的心情稍微平静一些。
第二天,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教室里,一上课,徐老师就用那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梅小丽。她不禁感到一阵局促,脸颊泛起羞涩的红晕,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试图避开老师的目光。
临近下课,徐老师缓缓走到梅小丽身旁,轻轻地在她的课桌上敲了敲:“下课了,出去一下,有人找你。”梅小丽心里清楚,不用猜也知道是谁。昨晚他让同学带话给她,梅小丽选择无视,表明不想理会他,而如今他竟然开始利用徐老师来要挟她。
同学们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她身上,那是一种充满八卦和好奇的眼神。她感到浑身不自在,连忙用头发遮住自己的脸,希望能躲开这些目光的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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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下课铃声响起,梅小丽如释重负,她迫不及待地冲出教室。外面,果然站着那个熟悉的身影,他伟岸的站在风中,地上一地的烟头。尽管他相貌堂堂,但此刻在梅小丽的眼中,却显得格外碍眼。
男人默默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精神显得有些萎靡不振。他的头发似乎没有经过梳理,也许是被风吹乱了。眼睛红红的,透露出困倦和疲惫。他一直用那探究的眼神凝视着梅小丽,仿佛要透过她的外表,看到她内心深处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