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真当是彦之昏了头,打算把哪个狐狸精给领进门来了,结果就为这点小事?”
廖三太太笑着摇摇头,转过身懒洋洋地对着镜子拆卸整理头发,一副懒得再跟她浪费口舌的模样。
“这还不够呐?”张怀月噘了噘嘴,也转身看着镜子,“我是有哪里做的不好了,他凭什么在外头找女人?”
“念辰呐,不是我说你,你得明白一个道理。”廖三太太叹口气,放下手里的猪鬃梳,拉过张怀月的手,一脸的语重心长。
“这男人呢,一个个心都大的很,他们总以为自个怀里揣着多大个园子,所以不管是什么名花异草,还是野草野花,他们都乐意往里头栽。但却从来不会去想这些花啊草啊的可都是来争抢阳光雨露的,彼此之间那都是你死我活,万没有和平共处的。”
“所以咱们女人要想对付男人,那便得从一开始就把道道给他划明白了,这外头的野花野草呢,可以嗅可以摘,万不得已,也可以养一阵。”
闻听此言,张怀月更是满脸的忿忿之色,似是很不服气。
“但是呢,”廖三太太却话题一转,面色极为严肃,“就只一条,那就是绝不能往家里扒拉。”
似是被廖三太太的严肃震慑,张怀月一时面色变换不定。
廖三太太则继续提点,“这一放一收,你才能将这男人的心牢牢地把握在手心里呐。”
沉吟了许久,张怀月方才缓缓叹了口气,道:“婶娘,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如今的确是不能乱了阵脚,还是得先把事情搞清楚了再说。”
“你打算怎么办?”见她是个可教的,廖三太太满意地点点头,“要不要我借你两个人去调查看看,究竟是哪个狐狸精在背后头捣鬼?”
“不用不用。”张怀月咬住唇,“老方毕竟是在特工总部里头上班,万一暗地里查他的事情败露了,对他影响也不好……侄女是想着,先从那女人身上下手。”
“哦,你这是有想法了。”廖三太太有些意外,但立刻表示支持,“打算怎么做,告诉婶娘,婶娘一定帮你。”
张怀月立刻高兴地挽住廖三太太的胳膊,“我是听说,婶娘的娘家嫂子家里头在百乐门,仙乐宫里都有份子,所以认识不少舞厅俱乐部的老板或经理,就想着能不能拜托婶娘与廖家伯母先介绍侄女认认人。”
“我这两天翻老方的衣兜,找到了一个火柴盒和几张餐巾,上边写了几个舞厅俱乐部的名字,我就想先找人打听打听,看能不能把这个女人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