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佣人迎进客厅悉心款待,张怀月坐了不多会,便看见廖家大太太笑吟吟地快步走进来,口中还连称“怠慢了”。
张怀月赶紧起身相迎,正想客气两句,却被廖大太太曾雅秋一把按回了座椅。
她笑着道:“客气什么,咱们两家这么亲近的关系,你以后就只当这是自己家,尽管自在些。”
张怀月于是也笑着凑趣,“我和廖伯母当然是不会客气,但这不是头回上门吗,总得留个好印象,日后才好常来打秋风不是。”
“呵呵呵……”曾雅秋被她的俏皮话逗乐,拿帕子捂住嘴笑得花枝乱颤,“成,那日后你可一定要记得常来!”
廖大太太是个爽朗人,两人来来回回的聊得颇是投缘。
又谈笑风生了一阵,看着张怀月言笑晏晏的轻松表情,曾雅秋忽然笑吟吟地调侃了一句,“怎么样,这些日子没查出什么猫腻吧?”
张怀月先是露出惊讶的表情,接着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廖伯母您都知道啦,是婶娘告诉您的?”
“这还用得着你婶娘告诉我?”曾雅秋笑着睨她一眼,她家里头常年经营着各种娱乐行业的买卖,这种事情早就是见怪不怪,一听小姑子的请托,立刻便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那您可千万别告诉别人,尤其是我家彦之。”张怀月于是揉着帕子,眼巴巴地请求。
“放心——,”曾雅秋笑着拍拍她的手臂以作安抚,“伯母心里有数,都是打你们这个年纪过来,这些事都是见惯了做惯了的,保证口风严密。”
说罢,又语带关怀,“怎么样,你家彦之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吧?”
“没有。”张怀月有些不好意思地摇摇头,“几家舞厅我都走过一遍了,没发现老方跟哪个舞小姐走得特别近的,去那些场合多半都是在与人喝酒应酬。”
“那便好,我就知道彦之是个规矩孩子,不会乱来。”曾雅秋也松了口气,随即又看着张怀月笑道,“你也是个有福气的,这下子总该是能放心了吧?”
张怀月翘了翘嘴角,但却故作娇嗔地道:“还不一定呐,谁知道他是不是藏得深,没叫我发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