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弟,大嫂知你也是真心对待过我们的,只是上一辈的事情注定了你与我们不是同路人,所以还是放下执念吧,如今国公府里头难得的出了你这么一个走仕途的,自然是要将心思都放在日后前程上,别再为了往事而烦忧自缚了。”
商七郎听了这些话,也不知道入心了几分,表情虽然没有了刚刚那么的愤慨,但人还是透着股不死心的劲儿。
大嫂刘氏按下了商霁又想要怼过去的心思,随后轻缓了语气说道。
“平儿如今年纪还小,这国公府自然还得是公爹撑着,待到他日他能上孝长辈,下友兄弟姐妹们的时候,自然这担子才会落到他身上的,所以七弟与其在这里同我们纠结这些不可更改之事,不若回去好好的与公爹说说吧。”
“平儿始终都姓商的,也是公爹嫡亲的孙儿,不是吗?”
大嫂刘氏示弱了不少,就是不愿意此刻再起冲突。
商霁明白大嫂的用心,自然也就压下了自己的脾气,八妹雪娘虽然觉着有些窝囊,可若是这样的示弱能让平儿安全,她倒是也能忍下来。
商七郎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最后也不知是想明白了还是什么,只定定的看了商霁一眼后,便没有再多说什么的离开了。
等他走以后,商霁才冷哼一声说道。
“心术不正,日后若是行了歪路,看着吧,还要把罪责怪到我们头上来的。”
大嫂刘氏和八妹雪娘对于商霁的这话,有些不大能理解,觉得他可能是想多了,但事实却证明,商霁看人的眼光还是很准的。
出了国公府,这商七郎便马不停蹄的去了福王府。
至于韦夫人他们一家在福王府里头是具体说了些什么,外人不得而知。
只知道三日后,商七郎的差事便定了下来。
入的是太府寺,做得便是那与户部的金部司统管钱财出纳一事。
如今瞧着不是什么起眼的,可却是真真切切能碰到的大兴朝钱袋子的位置,而这样的入局之态,显然是有高人指点。
只不过,商七郎的动静如何,也落不到商霁眼里。
他如今心心念念的都是儿子的满月酒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