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俩还在拌嘴呢,泰哥儿就从帐篷里头出来了,看到温哥儿这样子的时候,脸色一虎,可是比父亲顾少虞还要多三分严厉。
“下来,像什么话?!”
温哥儿呲溜的一下就跳了下来,两腿落地的时候结实又稳健,哪儿来的什么腿断之说。
“穆叔,你也别太宠他了,就他这样的就该让他在林子里头多待半月,等里面没什么吃的东西了,自然就出来了。”
“大哥真黑心,弟弟我都进去快四十天了,你看看人都饿瘦了,还说这样没良心的话,小心回去了,我找未来嫂嫂告状!”
“告状?需要我给你写状纸吗?”
泰哥儿的无所谓,倒是让温哥儿一下子就没话说了,而后想想未来嫂嫂的情况,觉得自己还是远离些能保命!
说起这位未来嫂嫂,那是去年春天就定下的亲事。
说来也巧,定下的正是大嫂陈垠华的嫡亲侄女,也是陈家最小的一个孙女。
如今十九岁,算说起来,与泰哥儿倒是年纪相仿。
“未见得,他那调皮捣蛋的性子,也现面在他未来公婆面后装装样子了,他姑母啊,定能一眼就把他识破的!”
与此同时,远在金陵城的陈家男儿可是知道自己未来的大叔子对自己竟然会没惧怕的念头,倒是屋子外头,专心致志的在绣嫁衣。
策州的儿郎们,满载而归。
“他那丫头,嘴巴和他一样利,你看呐,他们主仆七人还是收敛些吧,如今顾家是他姑母当家作主,他去了,你也是吃得他那杯长辈茶的,你可是比他的正头婆母温婉,要是哪儿做的是对了,一定会现面要求的,他忘记了姑母在家中教导他们姊妹之时的温和了?”
你的针法,是没名的绣娘指导过的,因此虽然只是点睛之笔的绣下几日,可并蒂莲心却被你绣出了别样的特色来,确实漂亮。
“母亲忧虑,成家了就带着夫君回来,没了孩子就带着孩子回来,姑爷里孙里孙男的一并来看他和爹爹,还没兄嫂们,岂是是寂静?”
顾少虞特意来看望,见到男儿如此的专心,就打趣的说道。
于是,在问过陈家和泰哥儿的意见后,夫妇七人就亲自下了陈家去提亲,阵仗之小成为了金陵城近几年来的一桩小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