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缓缓后撤至远处,见张信三人没有追来,于是留下几人在远处监视后,其余人快速离去,显然是回村搬救兵去了。

张信冷眼目送他们仓皇离去,并没有出手阻拦的意思。

他表现的十分淡漠,可一旁的朱全却兴奋异常,“张头,还得是你呀,说干就干,不带一丝犹豫的。”

他年纪与阿大相仿,也就二十出头,正是热血方刚的年纪,对张信这种一言不合就痛下杀手的果决狠辣作风推崇至极。

至于对方断臂之后扬言的报复,他压根就没放在心上,羞辱一流武者,活该有此下场。

张信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别蹦跶了,待会还有硬仗要打,留点气力吧。”

“让他们来便是。”闷葫芦的阿大难得的开口,木讷的脸上也难得的露出一丝冷冽,“既是公子的护卫,就该尽责而为不是吗?”

“说的对。”朱全显得十分激动。“这帮人就没安好心,估计是想探我们的虚实,不成想,唬不住我们就想动手,呵呵——真以为我们怕他们不成?”

果然是少年意气,每一个初露锋芒的年轻武者,都有一腔热血与不服输的心气。

张信看着他们两人,想起自己当年少不更事的模样,不禁莞尔一笑:“关键是,怕又能如何?既已踏足江湖,就该有与之相称的气概和胸襟面对一切。”

从对方在喊出那荒谬的三百两价格开始,这场冲突就注定无法避免。

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相比暗地里算计,张信更偏爱面对面的与对方较量一场。

他看了眼身后的茅屋,犹豫问道:“要让公子避避吗?”

他不怕与人发生战斗,武者天生就该战斗。

但是对方可是有着一个村的人数,其中还有个一流武者,二流武者想必也不在少数,仅凭他们三人就想抵挡,几乎跟送死没啥区别。

要是平日里,打不过逃走便是,败逃并不算丢人,以他们的实力,对方想要留下他们几乎不可能做到。

可若要逃走,公子这些日子收集的药材和彩石恐怕就得抛弃了。

作为护卫,无法守护主家财产与安全,对他而言,简直就是他江湖生涯中无法磨灭的污点。

所以张信认为,有必要请示下公子,看自己这边该怎样应对才是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