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朦胧间,竹雄只看到赶来的那人逼退了西装男人,而炭治郎则是神色慌乱地向着自己爬过来。

【太好了,大家都没事……】

当意识彻底陷入黑暗的时候,竹雄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

再度清醒过来的时候,看着陌生的天花板,和隔壁床位与自己一样被包扎的严严实实的炭治郎,竹雄忍不住笑出声来,“太好了……”

只是这话刚一出口,竹雄就听到祢豆子那满是担忧的声音,“真是的,明明伤的这么重,怎么还能说出这种话?”

“姐姐?”竹雄看向自己另一边的祢豆子,目光落在祢豆子手上,那双手只有细微的,因为长久持针磨出来的细茧,是一双没有握过刀剑的手。

竹雄突然就笑了起来,“姐姐这次不用握刀了啊。”

祢豆子神色更为担忧,探手摸上了竹雄的额头,“真是的,到底在说些什么呀?不会还伤到头了吧?”

然而竹雄只是笑着,没有接话。

“多亏昼先生及时去了出事的地点还及时把你和哥哥送医……不然我都不敢想象现在会是什么情景。”

祢豆子长叹一口气,“不过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家什么时候惹上了那种人?而且应该只有哥哥学了剑法,竹雄是什么时候学的?”

“诶?唔……梦里?”竹雄看到祢豆子的表情一言难尽起来,但是他不在意这些,只是笑着看向一边仍旧昏睡的炭治郎,“姐姐,这次我终于帮上哥哥的忙了。”

祢豆子闻言也微微笑起来,“啊,是啊,昼先生说了,多亏你最后拦了那人一下他才能及时赶到将你们两人都救下来,我们竹雄很厉害,不过下次也还是要注意自身安危才行。”

“嗯!我会注意的!我也会和哥哥一样,赌上性命保护大家的!”

祢豆子微微叹气,揉了揉竹雄的头发,“笨蛋,都说了要注意自身的安全啊。”

……

祢豆子看着面前被风吹得飞散的白雪,暗自警惕起来,她明明记得自己正在执行任务,难道说是鬼搞得把戏吗?

【又是空间的血鬼术吗?还是说是幻觉?而且我明明是在列车上……】

“祢豆子——”

祢豆子猛地转过身,手中日轮刀出鞘,做出了戒备的架势,只是,当她对上炭治郎那温和的双眼时,却是整个人都僵在原地,“……哥哥,现在时白天啊?你怎么——?”

她看着炭治郎在短暂的怔愣后,露出个无奈的笑意,慢慢拄着拐向着她走来,“抱歉啊,虽然知道我现在应该在屋子里好好养伤,但是一想到祢豆子是第一次一个人下山就还是忍不住担心,所以就想来这里等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