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方青泽最终还是失望了。

江芸舒轻轻叹息一声：“好吧，我听你的......”

对自己能够活下去的渴望，终究大于对弟弟的爱，江芸舒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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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青泽心脏骤然一缩，双眼渐渐黯淡下去，心中泛起一抹苦涩。

是啊，哪有人会把别人的命运放在自己的性命前呢，即便是姐姐。

难怪叶初晴不让他请假，原来是因为江芸舒还在犹豫不决。

房间里的两人依旧在说着话，方青泽已经无心再听。

方青泽眼角瞥见走廊里装饰的霓虹灯，若不是因为流感提前放学，他还发现不了七彩霓虹之下，是针对他的血腥谋划。

他想转身离开，趁现在里面的两人没有发现自己，跑去哪里都好，即便是城外满是荒兽的地方。

然而没等方青泽转身，身后一个声音响起，令他瞬间毛骨悚然。

“少爷，您回来了。”

方青泽机械般扭过头。

柳伯站在不远处，一身精致燕尾服，朝他微微躬身，笑容和蔼慈祥：“大小姐中午便赶了回来，您时常念叨她，怎么站在门口不进去？”

房间里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房门被吱呀一声被轻轻推开。

完了......

方青泽一颗心渐渐沉了下去，他把视线从柳伯身上移回房间门口。

两个容貌都无可挑剔的女人并肩站在一起，江芸舒目光游移，不敢看他，在她脸上，方青泽看到了些许愧疚和不忍。

叶初晴则直勾勾看着他，脸色有些冷，令方青泽感到无比陌生。

叶初晴忽然莞尔一笑：“我和你姐在给你准备生日惊喜呢，你提前回来知道了，让我们的辛苦都白费了哦。”

“这让我们该怎么惩罚你呢？”

她亲昵地搂住方青泽的胳膊，和往常一样温柔甜美的笑容，让方青泽不寒而栗。

但方青泽已经动不了了，连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