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离开关防有些距离,身边再无值守的兵士,沈樉伸手扯住了林弋,手指下滑握住了她的手。
“意儿,你可曾想好了?”
林弋微微一愣。
沈樉红着耳尖继续问,“我们的事……
意儿,我在问你,我们两个人的事你可曾想好了?”
林弋下意识的避开了他的视线,沈樉却不给她逃避的机会,他们二人如今相隔两地,如若父亲不曾因着意儿立功而高兴,又岂会带了他一道前来?
“意儿,你看着我?”
沈樉霸道的抚住意儿的脸,强制她看向自己。
“我的话你听到了不是么?我知道你是醒着的。”
“我……睡迷糊了,不曾听清。”
林弋想挣脱,沈樉却两只手固定住了她的头。
“好,那我再说一回。
意儿,我心悦于你,不似阿兄对阿妹,是郎君对女娘。
我知晓自己年长你许多,我察觉我对你的心思时也曾恼恨……
我试着躲着你、不见你,可是意儿……不行,你已然钻进了我的心里,浸入到了我的骨里,欲将你剥离我心如刀绞、骨如刻蚀。”
林弋不曾料到沈樉真的会当她的面说出。
她不曾有过准备,她手足无措、心里发慌,她从未想过自己要与阿郎共度一生,哪怕曩时她并未睡熟,将他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她的心……很乱。
林弋的沉默沈樉只觉心凉,小女娘的心里果然不曾有他,他的手指动了动,叹了口气。
“罢,既知你意,我日后便不会再作纠缠,先前说过不允你嫁人的话……只作不曾说过。”
沈樉闭了闭眼,接着说道,“你阿兄如今跟我在军中办事,接下了的亲卫营成了校尉,高离接替了宁义成为军中的左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