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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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砚卿因查案有功,被擢升为大理寺卿,回到大理寺后众人纷纷向他道贺。
“晟渊,以后这大理寺可就是你一人坐镇了,可莫要辜负了圣上器重与信任。”裴允直抚着胡须欣慰的看着谢砚卿,不忘叮嘱:“法者,乃天下之程式,万事之仪表。天下之事,不难于立法,而难于法之必行。大理寺不仅是维护律法公正之所,更是为苍天请命,为弱者鸣冤之地。望你不忘本心,做一个公允正直,为国为民的好官。”
谢砚卿作揖,态度恭谨道:“下官定不负大人所托。”
裴允直抬手想拍拍他肩膀,手伸至一半想起他不喜与人触碰又收了回来,笑着点头:“好,好。”长舒一口气,他感叹道:“晋国要是多出几个像你这样的英才该多好,何愁国不昌盛呐!”
“大人不必心忧,秋闱将至,今年必将又有一批新的举子入朝,为大晋昌隆添砖加瓦。”
裴允直忽的想起谢砚卿初入大理寺时才十七岁。
当时还是翩翩少年郎,这一晃五年过去,早已弱冠且能够独挑大梁了。
感叹时间易逝同时,他眉尖微挑,揶揄的看他:“我记得你当年科考好像是前三甲,还是圣上钦点的探花郎?”
谢砚卿愣了愣,耳尖微红,客套的回话:“是。”
当年被榜下捉婿,他被京中贵女们派去捉婿的仆人用花球埋的都走不动道了。
现在听裴允直提起,他多少有点难为情。
抚着胡须,裴允直嘴角扬起一抹笑来:“你也不小了,是该成个家了,总这么扑在公务上也不行。成了亲,这人才有点盼头。”
不等他接话,裴允直继续道:“我这不是催你成婚,实在是为了旁人着想。你瞧瞧这大理寺的人,上到我,下到衙役,一个个都没精打采的,这可都是你的‘功劳’。”
谢砚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