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时牛屁股就起了几道血痕,坤龙依旧不解恨,起脚恶狠狠向牛大腿踢了几脚,牛痛不痛他感觉不到,自己的脚有点生痛他是完全感觉到了。
在这整个过程中驼子师傅没有半点反应映,他就好像坤龙不存在似的,坤龙的一举一动,仿佛与他毫无关系。
他就只顾自己犁田,也不千岁,也不万岁,任凭坤龙在那瞎摆弄。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好性子,比得了寺庙里修行的老和尚,那么清心寡欲。
坤龙这时心里也很来气,他气驼子言而无信,不教他就算了,还跟外人不相干似的。坤龙的屈犟性也上来了,死了张屠户不吃混毛猪。
死了强盗,不还有贼种,我就不信,没有你驼子我就套不上这犟牛。其实这时的坤龙也就是个犟牛。他的牛脾气上来也是不好摆弄的,以至后面就是因他患的牛脾气造成了不该发生的后果。
摆弄了大半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牛辙套好了。坤龙这才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尽管使出吃奶的劲,依然掌握不好犁的平衡与深浅,犁在他手中还不如一把锄头翻起的泥土,犁头贴着地皮就是不钻进土里。
坤龙又使命提起扶手想尽量让犁头尖往土里钻,这才进去了一点点,脚下的泥土翻起了一层薄皮。
扶着手把的手稍一松劲,又和开始一样,牛不受力,犁不进土,牛拖着犁,犁又挂着红花草向前走。
坤龙停下来,望着驼子犁地的样子,你看驼子多轻松,右手只需轻轻地搭在手把上,左手随意地抖着缰绳,牛欢快地拉着犁向前走,脚下的泥土像波浪一样翻转,每一犁都把红花草翻压在地下。
犁出的一条沟,不深不浅非常均匀,仿佛就像木工用墨线弹了一样,又非常直。
再看看自己,犁的地方像狗啃了一样,坑坑洼洼七扭八拐,深浅不一,有的地方犁到了,有的地方又跳了过去,根本连地皮都没有犁到。
牛累的要死,不停地打着响鼻,头乱摇,身子乱晃,腿也乱蹬。那个坤龙也累的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