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以云和管诺诺架着一个呆若木鸡的人来到靠近卫生间边上的教室，把她安置在座位上。

沈以云歪头看过去：“醒否？”

管诺诺从另一边歪过来：“否。”

“那等她缓会吧。”

沈以云和诺诺两人并排坐着，舒适地躲着那么多摄像头，这么多天无时无刻录人。

此时终于可以摸会鱼，两人的状态都格外松散，同步摆弄着手机。

……

直播间现在其他嘉宾在干嘛，已经不太吸引观众们的注意，所有人疯狂在弹幕刷屏，寻找消失的她们。

【不是说去卫生间洗脸吗？这都多久了还没回来……】

【还会回来吗！】

【导演实在不行你放个无人机过去，我就看看她们仨在干嘛，听不见也没关系的】

【急，你们直播间一下黑三个屏，导演不急的吗？】

导演也很急。

姚导知道当时情况是很特殊，沈以云说叫摄影师别跟着拍，所有人在此刻听话程度达到巅峰。

说不跟，就不跟。

你们是难得有了良知，但现在他也是真的很着急，到底在干嘛还没回来，他也很想知道。

姚导扫过屏幕飘过的弹幕，无人机，可以试试。

……

莫白芯脑子里的声音渐渐被游戏击杀声音代替，眼泪把妆哭花了一半，全靠头顶上的帽子挡住。

这个帽子是，沈以云给她戴上的。

她缓缓抬起头，对面两个人似乎没有注意到她，仍然专心致志地打着游戏。

沈以云余光瞥见莫白芯微动，40％动。

“旁边是卫生间，去洗把脸。”

她拖动椅子，给莫白芯挪出位置。

莫白芯小心翼翼地站起来，她的脑子和精神状态都是晕乎乎，直到被冷水冲洗了一下脸，才缓缓缓过神。

她刚刚陷入到不好的回忆里面，像溺水的人奋力往上爬，却有人死死的拽住她的脚，不让她出去。